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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无辜吗?”谢柔嘉哽咽,”哪怕他没有杀卫昭,可若不是他故意拦截我的信件,阿昭说不定也就不会来江南,就不会无辜惨死!”

文鸢这下亦不知该怎样劝。

自打从江南回来,她夜夜做噩梦,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卫公子的死已经成了她心里的结,恐怕只有卫公子大仇得报,她才能够真正解脱,与驸马重修旧好。

谢柔嘉把满是泪痕的脸埋进臂弯里,哭道:“文鸢,你不明白我心里有多痛恨自己。若是可以,我恨不能当初死在江南的人是我,这样,我就谁也不欠了。”

裴府。

裴季泽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紫檀木手串。

儿茶坐在他怀里,轻轻晃动着尾巴。

“公子,您怎么了?”

锦书见自家公子自从公主府回来后,就有些魂不守舍。

回过神来的裴季泽轻轻揉捏着眉心,“去请赵医师帮我配一些止疼化瘀的药膏来。”

锦书闻言,一脸担心,“您受伤了?”

他这才想起早上替公子更衣时,公子雪白的亵裤上也沾了一点血迹,脖颈上也多了几处被女子咬出来的印记。

难不成昨天夜里公子与公主昨夜打架了?

可瞧着公子的神情又实在不像。

裴季泽道:“照做就是。”

顿了顿,吩咐,“备马车,我要入宫面圣。”

皇宫。

未央宫。

江贵妃打量着面前与自己的儿子生得有五分相似的侄子,原本憋得一肚子的火气卸了一大半。

她道:“七郎该不会喜欢她吧?”

这段日子外头虽谣言四起,说安乐公主如何与岳阳侯交好,她心里是不相信的。

毕竟,当年自己的哥哥,也就是他的父亲死于太子之手,他心里最憎恨太子不过,又怎会与他的妹妹好。

可昨日在马场她瞧得分明,他眼里对谢柔嘉分明是多了一丝不该有的情意。

眼前的男人虽与自己的儿子生得五分相似,却是完全不同的性子。

骄傲自负,城府极深。

若是他真瞧上谢柔嘉,恐怕会不计一切手段得到她。

江行之不置可否,“您今日叫侄儿来,可是有要事?”

江贵妃见他闭口不谈,道:“事情准备得如何?”

她已经等不及了,若是圣人不肯废黜太子,她就杀了太子。只要太子一死,那么她的儿子就是新的储君。到时她第一件事就是杀了谢柔嘉给自己的儿子陪葬。

而再过几日太子会去城外的寺庙祭祈福,便是最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