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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正说着,外头的人来报:岳阳侯求见。

谢柔嘉立刻道:“请他进来。”

一刻钟的功夫, 一袭雪衣, 容貌昳丽的年轻男子出现在她面前。

两人寒暄几句后, 江行之温和一笑, “微臣初到长安, 不知能否请公主尽一尽地主之谊, 带微臣到处逛逛。”

谢柔嘉望着面前酷似卫昭的面孔, 眼神里流露出痴迷之态,“今日天气极好, 不如咱们去郊外马球场打球?”

江行之笑, “也好。”

一路上, 谢柔嘉频频望着江行之出神。

江行之道:“殿下在怀念表兄?”

谢柔嘉为卫昭发疯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他身为卫昭的表弟,知晓这个不足为奇。

她反问:“江侯爷这时来长安,可是为万寿节贺寿一事?”

提及此事,江行之眼里闪过一抹阴霾,“原本数月前得知表兄逝世的消息个月前就已经到长安,可没想到路上遇到点麻烦,以至于现在才到。”

谢柔嘉没再多问,只是偶尔地望着他的脸出神。

一个时辰后,马车在马球场停下。

江行之原本不过是找个借口与她游玩而已,谁知待到了球场,才发现她的马球竟然打得那样好。

他望着马背上那抹英姿飒飒的女子,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意趣。

只是一场马球未打完,江行之旧伤发作,伤口渗出的血迹染红了衣袖。

谢柔嘉吓了一跳,忙叫人拿了药箱来替他止血。

待医师剪开他的衣袖,谢柔嘉才注意到他胳膊上竟然有一道新添的剑伤,眉尖微蹙,“江侯爷既然受伤,为何不同本宫说一声。”

江行之温声道:“微臣听说殿下很不开心,所以微臣想要哄殿下开心。”顿了顿,又道:“微臣从小就知晓自己同阿昭表兄生得相似,昨晚入宫时,姨母对着微臣哭了许久。想来,殿下瞧见微臣也一样可以得到安慰。”

一时怔住的女子眼圈红得厉害,半晌,哽咽道:“江侯爷有心了。”

江行之抬起指尖抹去她眼角挂着的一滴泪,柔声道:“若是殿下愿意,可将微臣当成表兄。”

两人从马球场回到城内时,已经是傍晚,江行之执意要送谢柔嘉回府。

临别前,他道:“今日谢谢殿下。”

谢柔嘉难得展颜,“我已经好久不曾玩得这么高兴,理应多谢侯爷。”

“既如此,”他凝望着她,“那么,微臣明日还可再来找殿下玩吗?”

谢柔嘉在他真诚的眸光里点点头,“好。”

待回府后,憋了一肚子话的文鸢心里不安,“公主,您真要把当成卫公子吧?”

谢柔嘉反问:“不能吗?”

文鸢斟酌片刻,道:“他到底不是卫公子。”

且不说岳阳侯是江家的人,在鄂州时,他联合江南道的粮商们抬高粮价,显然非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