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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在他怀里摸了摸,摸出一封信递给自己的主子。

江行之拆开信看了两眼,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这一趟江南,他得来。

谢柔嘉从六月等到七月也未能等到卫昭的回信。

阿昭从不是那么没有交代的人,无论来与不来,都会与她说一声。

有些心神不宁的谢柔嘉期间给卫昭写了好几封信,都石沉大海

且不知是不是一年之期将至的缘故,裴季泽越发粘人,就连去书房,都非要将她拉过去。

这日下午,他不必出门,又将她拉到书房里。

如今正值暑热天气,书房里搁了冰。

谢柔嘉贪凉,把手搁在冒着丝丝凉气儿的冰块上。

裴季泽一把捉过她的手,放在洁白似玉的脸颊上捂热,“若是凉到,下回来癸水必定又要疼得抹眼泪。”

谢柔嘉想起上个月来癸水疼得要紧,只好作罢。

他搁下手里的笔,将她抱坐在怀里,问:“马上就是柔柔的生辰,柔柔可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提及自己的生辰,谢柔嘉便想起上一回生辰的不愉快来。

他似乎也察觉到则会个话题不妥,并未继续下去。

谢柔嘉把下巴搁在他结实的肩膀,出神地望向出窗外不远处的那棵已经结出花骨头的海棠树。

她轻声道:“不如我们先分开一段时日,我想去朔方瞧瞧阿昭。”

“不行!”

他想也不想回绝,“我绝不允许你去朔方找他!”

谢柔嘉闻言,抬起他冷硬的下颌。

他喉结上下滚了一滚,不等她说话,扣住她的后脑勺含住她的舌吮吻。

屋外的蝉鸣一阵接着一阵,吵得人心里有些慌。

浑身汗涔涔的谢柔嘉再次把手搁在榻上凭几上的冰块上。

一只洁白似玉的大手覆盖住那只雪白柔软的小手,将她的手捉回来,与她十指紧扣。

屋外廊庑下躲避太阳的婢女听到屋子里的动静,扫了一眼屋里榻上交叠的两个身影,忙上前悄悄掩了窗子。

屋子里,光线瞬间暗下来。

眼角沁出一抹泪珠的谢柔嘉望着裴季泽,声音里带了哭腔,“起来。”

眸光沉沉的男人一把捉着她乱踢的脚踝,嗓音喑哑,“答应我,不要走,我便起来。”

“裴季泽,”她羞恼,“你说了只要一年。”

“我反悔了,”他眼尾洇出一抹薄红,那对含情眸闪过一抹偏执,“我绝不会放柔柔同他走,除非,我死了!”

谢柔嘉偏过脸,“你先起来再说。”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道:“柔柔明明也想,为何不行?”

谢柔嘉其实也不知为何不行。

也许,她就是不想要他知晓,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