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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一旁的郑远与安道和相互对视一眼,更加坐立不安。

这时裴少旻匆匆入内。

裴季泽道:“今儿就先到这儿吧。”

郑远迟疑,“如今粮仓内的粮食已经撑不了几日,可要减少每日熬粥的米粮?”

裴季泽摇头,“照旧即可。”

这段日子以来,他事事深谋远虑,算无遗策,郑远与安道和二人早已习惯以他马首是瞻,也不多说什么,起身告辞。

还没走出院子,郑远忍不住道:“这裴御史政务上如此精明的一个人,怎干起这种糊涂事来!”

那日河道发生的情景,几乎都传遍整个鄂州,眼下人人都在议论此事。

虽说并不是有孕,只是来了癸水,可若是传到安乐公主耳朵里,该如何是好。

安道和不置可否,眼神里也藏着浓浓的忧虑。

书房里。

裴季泽问:“叫你查的事情如何?”

裴少旻道:“与阿兄猜测的一致,此事与岳阳侯脱不了干系。不过这个岳阳侯与江家其他人不相同,在外名声极好,是个城府极深之人。我派人查了许久,竟然连他什么模样都没查到。”

裴季泽沉吟片刻,吩咐裴少旻,“你先去派人营造我已经购得大量粮食的假象。”

裴少旻对于自家哥哥的安排一向无异议,即刻去办。

待书房空下来,裴季泽看向谢柔嘉,“微臣想要劳烦殿下帮忙做件事。”

谢柔嘉立刻道:“驸马请说,我必定竭力替你办了!”

裴季泽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殿下莫要如此紧张,不过是小事一桩。”

他甚少笑。

这一笑,犹如冰雪融化,尤其是那对含情眸,眼波流转,摄人心魂。

谢柔嘉偏过脸去,“我哪里紧张,不过是想要尽快解决此事而已。”

他朝她伸出手,“殿下附耳过来。”

谢柔嘉起身走到他跟前,才稍稍俯下身,被他圈住腰搂坐在腿上。

他眼下还在高热,就连腿部的肌肉都滚烫。

谢柔嘉被烫得立刻起身,却被他牢牢地禁锢在怀里。

也不知他一个病人哪里来的力气,她挣了几回却怎么都挣不动。

像是也被感染风寒的少女微红着面颊瞪他,“有事说事!”

“殿下离得太远,”他用自己滚烫的脸颊轻轻蹭着她柔滑的面颊,嗓音沙哑,“微臣如今身子虚,没什么气力,想要这样同殿下说说话。”

谢柔嘉见他确实病得厉害,没有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