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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式者,两人取代两队,骑马争抢一羊尸,其他的和群队式叼羊一样。”

合汗爱热闹,居然选择了群队式。伯颜心里暗叹,恐怕这些怯薛真要在合汗面前出大丑了。

很快铺设了干净黄土的长方形场地里,在两边垒砌了“龙门”。骑马的怯薛们手中没有了球杖,而朱漆七宝球则替换成了刚刚宰杀还冒着血腥热气的羊尸。

刚一开赛,怯薛们就已经知道这不是他们的体力能操弄得了的游戏。

首先不说那羊尸死沉,比马球的球可要沉百倍都不止。再说马球不过是以杖击球,无需从马上附身从地面上捡球。

而叼羊则要求下场的勇士,要在马背上附身揪住一整头的成年死公羊,再以单臂的臂力提将上马背。

光是拎羊上马,就已经弄的大部分怯薛丑态百出。有一个不小心直接从坐骑背上滚落的,有使足了做娃娃时吃奶的劲儿,好不容易将整头死羊拎上马,却不知该如何保持平衡又被死沉的羊尸坠得跌落下马的。

一时间场中乱成了一团。

好不容易,有个力大的怯薛将死羊弄上了自家马背,又要肩扛死羊尸首纵马飞奔,还得保持微妙平衡让死羊不至于脱手。

一路上又有对手队的围追堵截,马与马相互争抢,马身相撞,不时有人扑迭坠马。被撞倒的马匹也在场中翻滚着四蹄乱蹬胡踹。

随着一声嘶鸣,又一匹坐骑前腿一弯,直接跪倒在地。将骑在身上的那怯薛狠狠的甩了出去。只见那人的身子如断线风筝般在空中划了条完美的弧线,便头朝下狠狠的一脑袋砸进了场地里。真真是个完美的倒栽葱式。

看席上的伯颜捂住自己的嘴,极力忍住想笑的欲望。

这些怯薛啊,马技和气力比不上人家雅利安和突厥的姑娘家。怪不得阿勒泰以东基本没人玩叼羊。你没那把子气力,连拎羊上马都气喘吁吁的,还怎么玩?

得羊者还要防着身后左右随时都会有人提马上来争抢死羊。拉扯之下,坠马者摔得满脸都是血。甚至有人当场晕厥被人以藤床抬出场外的。手臂或腿摔成骨折的,更是稀松平常。

伯颜眼看着这些怯薛们,一个个“吱哩哇啦”乱叫,人和马滚的满地全是。不由得心中升起怜悯之情。怪自己不该提什么叼羊之事。自己要是不提,哪有这些伤人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