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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他,买迪最近变得越来越懂事了,一边在国子学念书,一边补入了怯薛。作为掌管文书的必阇赤常入宫内侍奉合汗,每次回来时都得合汗的赏赐。但是每次都将合汗赏给的东西交给她保存着,说是将来等父亲回家了留给父亲处置这些东西。两个新儿媳妇都很孝顺。收养的小孙儿沙哈德也非常懂事。至于最小的三姑娘帕伊瓦斯塔,也曾想过将她许给买迪或囊加歹,但是那姑娘自己愿意守着,只等你回来纳了她。

伯颜的手抖了一下,灯花一跳,他觉得什么东西迷进了眼睛里,酸疼的,有液体湿了眼角。

信上件件都是报喜的事。到让他担心了。

怎么可能只有好事,没一件坏事。

那些盛着小药粒的精致匣子,难道不是天大的坏事和丑闻么?但是她在信里只字不提它们。似乎伯颜只要见了那些物件,就应当全明白了似的。

是啊!他本来就明白的。而且他早就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

用药?只怕是徒劳。

合汗又不是没用过药。

他知道那里不行对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是多么巨大的耻辱。传播出去又有多么的丢人。他在宫里的时候,曾经用嘴去细细舔合汗下面那条根,就为了能让它站起来一会儿,哪怕是片刻也好。合汗下面却任由他如何舔如何弄都没有一丁点的反应,永远都软趴趴的耷拉着。他的主子怒极,不怪自己萎掉了下面,却来怪他。他用脚狠狠的踢他,将他推下他的龙床,压在他身上狠狠以拳头擂他。而他只能拼命忍着,把所有呻吟所有眼泪都憋住,忍在心里。

合汗求助于药物。那些名贵的小药丸。一粒价值一颗枣核金。他的合汗大把的服用这些药物,然后他会突然斗志昂扬,眼冒凶光的向他扑来。如虎擒羊、鹰拿雁。将他压在身下狠狠的操弄着。那因药物而灼硬起来的雄性器官如一根烧红的铁棒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合汗不允许他在上面,只能合汗压他,他必须且只能被压。

他觉得自己就象是一枚随风颤抖的枯叶。他已经失去了水分,边缘焦干,色泽萎黄。身子轻飘飘的,似乎一阵微风就能将他送走。

昨天他刚交还了自己调兵的印信,今天就得了家中的来信。

交印的时候,玉昔帖木儿向他举杯祝酒,因为他刚刚完成一次针对海都的反击,并且赢得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