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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巴海得了满足,就心满意足的搂着伯颜继续睡。到了晌午时分,汗爷又醒了,再次要他 ,他们就这样断断续续的,直到午后日头偏西了,汗爷才放过了他。

伯颜的下身有些红肿。大腿内侧的肌肤也红晕一片,说痛不痛说痒又不痒的。总之是摩擦的太过,让他嫩嫩的小身体承受不住了。清洗身子的时候伯颜都不敢搓揉,为了避免疼痛,他只能用海绵将身体表面的水分一点点的吸干,再轻轻的抹上些润肤用的东西。

一连好几天,伯颜走路时腿都合不拢。因为他走路时岔着腿一扭一跳的样子,他被其他奴婢当做了嘲弄取乐的笑柄。那些和他同样卑贱的男女一见到他就一边笑一边模仿他走路时岔开腿的样子。伯颜对他们的嘲笑置若罔闻,因为他知道,在这宫廷里,他是最贱的一个。

伯颜的一丝微弱气息飘忽着,悠悠荡荡,终是又停留在病榻上那具肉身里。

躺在病床上,伯颜觉的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象一张纸片儿。身体的质料越发的稀薄了。他仍然在发烧,嘴里喃喃的说着些旁人根本听不懂的话。米昔塔尔负责按时的往伯颜嘴巴里喂进药汤子,但是大部分都被病人不自觉的自己呕了出来。

纳尔金负责熬药。煎好的药汁苦味逼人,屋子里全是苦涩的药味儿。黑褐色浓稠的一锅药汁米昔塔尔要一勺一勺的喂给发烧烧昏了的伯颜吃。

喂药喂到了第七天时,米昔塔尔看见伯颜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然后居然睁开眼睛了。米昔塔尔欣喜若狂的叫喊起来,把府中所有的佣人都招来了。大家围在老爷的病床边无比开心的看着劫后余生的伯颜。伯颜则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周围聚集的这一圈关心自己的人。他还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是否活着。等米昔塔尔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时,伯颜感觉到那温热的活人手掌的触感,才明白自己还活着并没有死去。

他挣扎了下想自己坐起来,但是被米昔塔尔和纳尔金又硬是给按回床上躺倒。他们说他身子还太虚弱,必须卧床静养。

纳尔金端来一碗粥,用调羹合了合,然后送至伯颜的唇边。伯颜吃了一口,里面显然是放了白糖,伯颜知道在哈喇和林白糖是很贵的,一般人家只吃的起黑糖或黄糖。粥煮的味道不错,纳尔金又把每一勺粥都吹到凉热正好可口,伯颜把一碗粥都吃了。他以前从来不会吃这么多甜粥的。

伯颜的病,在床上整整折腾了一个月,才开始慢慢的好起来。在伯颜卧病于床时,米昔塔尔想尽办法给伯颜弄各色新鲜的水果和各种滋补的食物来。伯颜出汗,米昔塔尔就帮他擦拭身体换衣衫。总之对自己的主人照顾的无微不至。伯颜看了,就心想,自己也是这样服侍俺巴海和忽必烈的。只是,他服侍过的那两位主子是那么的凉薄,对他从来只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从无任何的温情,而伯颜自己待米昔塔尔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