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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包袱里头,是一张全须全尾的整张人皮,以及一座铜镀金的黑色四臂迦丽女神神主。

“你确定这套东西做法就能管用?那个扎多行么?”尹住心虚的问道。

“我问过扎多三遍,他打包票跟我说行!而且扎多说他不需要知道是谁,到约定的时候他会在大圣寿万安寺内诵咒,我们这里只需要把坛城摆好了,待看见人皮如海波样抖动时,我们自己诵念回向文,就可以把黑魔法的咒力传给那个需要被治死的人身上了。念回向文时,只需说‘要治死平章要他死的那人’,不必说人名。”

“ ,”尹住最终咬了咬牙,说:“那好,就信你的了呢。不过这事儿得瞒住我丈夫和他那混账儿子哈桑,他们如果知道了可会要了咱们的命的。他们穆斯林最忌拜偶像了。”

“那是自然!”德吉卓嘎信心满满的回应女主人。

第77章 扎多施咒

苏曼古鲁苏苏这几天肚子更饿了,他的胃总象敲鼓一样的“咕、咕”乱叫,因为女主人尹住一连数日总是房门紧闭,导致他不能时时溜进去从埃及母猫席琳的金碗里偷牛奶喝。

苏曼古鲁苏苏最习惯的姿势就是蹲着,这样让肚子紧贴着腿能稍稍缓解些饥饿感。他下面的器官被割掉了之后,性欲就幻化成加倍的食欲,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他的胃。以至于经常咬到自己的手指破皮指甲残缺。苏曼古鲁苏苏有一个典型的塞拉胡利人式的大头和外翻的厚嘴唇,以及可笑的扁塌塌鼻头上翘的小圆鼻子。他偶尔觉得自己是吃饱了的时候,就会裂开厚嘴唇傻笑,露出两排白森森的大牙齿,和他乌黑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反差。

每一年,都有数不清的如苏曼古鲁苏苏一样的说尼日尔刚果语的黑奴从尼日尔河上游和塞内加尔河流域的丛林里,被穆拉比特王国信伊斯兰教的柏柏尔穆斯林商人用木枷夹起来串成一串儿,带到廷巴克图或马格里布的奴隶市场上卖掉。被阉割过的男孩大部分卖进了摩尔人的后宫里。而另外一些象苏曼古鲁苏苏一样被象货物一样的装船贩往更远的地方。他们抵达亚洲后,往往会从霍尔木兹再度扬帆出海,顺着季风与洋流,来到东亚的广州、泉州。这些阉割过的“黑厮”和“婉媚、善侍人”的“高丽奴”、“高丽婢”一样,是大都城中世家贵胄争相蓄养的。

“北人,女使必得高丽,家僮必得黑厮,不如此谓之不成仕宦。”

当然,当这些贩奴的穆斯林商船从广州或泉州启航向西行驶而去的时候,船上自然也装满了黄皮肤的蒙古或汉人、南人的奴隶。以至于意大利那不勒斯的教堂玻璃花窗上,都有以蒙古奴隶为题材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