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您说笑了,谁的心都是红色的。”

“你不明白我问的是什么?”

大帅不等她恢复,拿起桌上的手/枪,再次掐住她的脖子,将枪口顶在她的颈部:“我问你为谁做事!南京还是延/安!”

五姨太再无知,如今也明白了。

她瞪圆了眼睛,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用一种惊恐不解的视线看向月如。

“啊?她?她,她是?”

月如淡然,似乎早就猜到他的怀疑:“辛苦您忍了这么久,终于问出来了。”

将她的身份挑明,就不能再欺骗自己继续将她留在府里,等待征服她的一天。

大帅阴狠地盯着她:“你自己说,我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月如直视他的眼睛:“东北。”

“东北?”

这个地方在那时的华国有另一个名字,所有人都讳莫如深。

可一旦提起,就是撕开血淋淋的伤疤。

大帅手指一顿,连忙松手,后退了几步。

“我外祖是旅/顺人。”

月如整了整被大帅弄乱的头发,脸上是淡淡的忧伤和怀念:“小时候,我常坐在他膝头,听他讲岳全传,后来父亲工作调动,我才去了法国,又随他回到江城。”

大帅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她道:“如果不是被您强抢进府里,我现在已经站在东北的战场。”

“你疯了!”

大帅拎着枪指向她,又愤怒地扔向一边,气得满地踱步。

最终站定在月如面前:“你疯了!东北?那是满/洲!那边那几个人,三瓜两枣的,你们怎么跟倭人斗!你去送死吗!还怪我抢你,我抢你是在救你!”

“是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

月如站起来,一步一步朝他逼近。

“你见过野兽捕猎,只吃一部分的吗?你们以为倭人会止步于此吗?”

“台省,澎湖,山东,东北……北边莫名的演习,你们看不见吗?”

“她在被一步步蚕食,你们在做什么?同室操戈!出卖土地!贩卖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