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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柳相旬反问:“你跟他一个学校,这事都没注意到?还能让人去跟别的王八蛋谈朋友?”柳相旬就是个披着公子哥外表的混匪,柳昭夕倒也不怕他,声音淡淡的:“我不想逼他。”

短短几个字,一下子将两人拉入田恬出事的那些天里。原本火急攻心的柳相旬瞬间沉默,后仰脖子靠在椅背上,停顿几秒钟才回应:“是我疏忽了。”

男人极倦怠抹脸,仰头望着天花板愣神,过了会儿询问田恬那个小男友的事情:“他们到最后一步了?”

柳昭夕:“我检查过,可能只有咬。”

“啧。”

这个字几乎是从人肺腑里喷出来,带着柳相旬自己的怒气,打个转儿轻飘飘落在地上。柳昭夕也懒得回应他,起身准备去爷爷那边,临走前想到田恬不回家过节的事,脚步一顿,目光丛柳相旬身上流转而过。

尤其他身上还有老一辈订下来的娃娃亲——

算了,这件事还是让田恬自己去跟人说吧。暂且不提执意缺席寿辰的风言冷语,单单去小男友家住,被柳相旬知道就够他喝一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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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江放下热水,刚直起身子,扭头便看见田恬靠在水池边,歪着脑袋盯住他看出了神。

人生得好看,染了头粉毛更显眼,即便衣服湿漉漉黏在身上,倒也称得上出水芙蓉。尤其用乌泠泠的眼珠这么盯着你,望得人失了魂。

“别再感冒。”喻江将人拉到花洒下,顺势帮他脱去短袖,结果田恬摇摇晃晃站不直身体,说了声含糊不清的嘟囔,最后头靠在喻江肩膀,刚刚好顶住他锁骨,呼吸湿湿软软落过来,搞得喻江这种正人君子心底都一阵荡漾。

“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话虽如此,喻江却很享受来自田恬的磨蹭,这让他忍不住有些得意:只有他见过人这么一面,旁人都无从晓得,这让他有种独一无二的窃喜感。甚至忘记了一开始想要追问田恬,为什么骗他说有舍友。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这个水灵清透的孩子这么顺从依附他,两人呼吸细细密密纠缠。喻江起了反应。

他应该避嫌躲开的。

神出鬼差的,喻江将自己更靠近些,他几乎是痴迷着伸手,按住那片嫩滑的后颈,迫切的想看田恬反应。

一冷一热,男生似乎被浇迷糊了。嘴里也说了句胡话,虽轻得不能再轻,喻江凭敏感的耳朵捕捉到,令他小腹骤然腾起无名火,枪杆直挺挺顶住田恬软滑大腿。

“小恬,你刚才说,再说一次?”喻江几近虔诚,他捧住田恬的脸,眼底惊喜无处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