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革辰进去，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审讯椅上。

“秦少轩你认识吗？”他问道。

女人身体一僵，又大声地吼道:“你是谁？!不是说小随来看我吗？”

她不断地大吼尖叫着，连警察都问:“要不要再打一针镇定剂？”

厉革辰摇头，对女人的尖叫充耳不闻，迈着长腿走向她。

他越来越近，女人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僵硬，直到男人走到她面前，她就像被一只大手掐住了咽喉，发不出一丝声音，连呼吸都变得谨慎起来。

厉革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林贺，你认识吗？”

女人的眼睛不敢直视他：“不……我不认识他。”

“是吗？”

“我不认识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女人哆嗦着说。

厉革辰微微歪一下头，对一旁的警察说：“王卓，你看她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是不是追究不了责任了？”

警察默默地擦了擦因为紧张而出的汗：“是的。”

女人闻言，松了一口气，但厉革辰接下来的话令她的上扬的嘴角僵住了。

本来充满磁性的声音此刻在她听来，如同恶魔般呢喃：“那会送她进精神病院吧，告诉医生，好好治疗。”

女人瞳孔一缩，剧烈地挣扎起来：“不，不，我没有病，我不是，是他跟我说装成精神病的话我就没事的！我没病！”

厉革辰嘴角一勾：“是谁？”

女人一愣，意识到自己被套话了：“我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见女人咬死不认，开始了真正的套话：“你还有个女儿在住院吧？”

女人的眼睛里终于浮现出害怕：“你、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我既然能把你送到精神病院，那自然也能让他不能住院。”

“不，不要，我说，我都说！”女人焦急地大喊道。

厉革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等着她说。

女人咽了咽口水，慢慢地说着：“我的女儿被检查出心脏病，我们家真的走投无路了，然后就有一个人找到我，跟我说要我放个摄像头在那个叫言随的人家里……”

“对不起，我真的不想的。”她抽泣着说道。

厉革辰敲了敲桌子：“有证据吗？”

“有，有的，我手机里有跟他的聊天记录。”

“还有其他的吗？”

这点证据还不够，必须找到能捶死林贺的证据。

女人思索一番：“我当时有些不放心，以为是骗子，我跟他就签了个合同，然后他就给我打钱了。”

“嗯。”厉革辰站起身来，抬腿就往外走。

女人连忙叫住他：“等等！那我……我老公因为我女儿的事情跟我离婚了，没人照顾他了，如果我真的要坐牢的话，能不能等一段时间，我真的不会跑的，我女儿撑不了多久了，我想多陪陪她。”

她的眼神里满是温柔，跟对女儿的爱。

“我们不会对你上诉的。”

说完他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