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手心早已破皮流出鲜血。“那个……你有纸吗？借我点。”

许子青从自己的柜子里拿了一卷卫生纸，他起身走到张言川的身边，将纸递了过去。张言川撕了两块，死死地攥在手心里。

“你手怎么了？”

“没事，出血了。”

许子青转过身打开自己的柜子，他蹲下身翻找的东西，找了好一阵才找到。他拿着碘伏和棉签走到张言川身边。“伸手，快点。”

张言川伸出另一只手，许子青一巴掌打了上去，“啪”的一声，吓了张言川一跳。“另一只手，快点。”

张言川只好乖乖地将受伤的那只手递过去。许子青将他手中揉成一团的卫生纸扔到桌子上，看了看他手上的伤口。“让野猫挠了？这伤可真够奇怪的。”

许子青打开碘伏的瓶子，将棉签放到瓶子里沾了沾。他小心翼翼地给张言川的伤口擦着碘伏，边擦边嘟囔着。“这伤口必须得消毒，要不然容易感染，我哥就这么告诉我的。”

“你还有一个哥哥啊？”

许子青将棉签扔到垃圾桶里，又将碘伏的盖子拧好。“对啊，我有一个哥，只不过不是亲哥。我们两个就搭伙过日子，也挺好。”他从容一笑。转身将碘伏放回柜子里。

“你不会觉得我奇怪吗？”

许子青关上柜子，转身靠在柜子上。“不会啊，你哪奇怪？挺好的啊。”

张言川低下头，那白皙的耳朵和脸颊因为羞愧染上了红色，耳垂如要滴血般红。“就是，我一个男的留长发，你不会觉得我特别奇怪吗？”

“不会啊，一个人一个活法。我觉得你很好看，真的。那些嘲笑你、辱骂你的人是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所以他把你当另类，也有人试图将你改变，不是吗？”

许子青走上前，坐在了他的对面。“别去听他们的话，任何人都不应该被别人束缚住，因为这是你自己的生活，好坏都有你自己承担，与任何人无关。”

“我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你的思想与他们不一样。”张言川抬起头，直视着许子青。

“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的思想与他们不一样，在生活中是受影响的。有一种身边人都没清醒，只有我们几个清醒了的感觉，当所有人都说这件事是错，而你知道是对的，这种感觉很难受。”

“希望你可以不受他们的影响。”张言川笑了笑，将口袋中的几颗糖果放在桌子上。

许子青看了眼桌子上的糖果，笑着拿起其中一块糖。“祝你活得自由，不被任何人、任何事所束缚住。”

“好，那我们算是朋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