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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解药 白色的柴犬 1882 字 4个月前

第一次失败,是柏樱的自杀。他意识到“哥哥”的角色,被自己诠释得有多失败。

抚养柏樱的遗子,他亲自取名为“成钰”,尽一切可能的弥补。柏腾知道,自己依旧在表演,表演一个“严厉的家长”,一个“负责任的舅舅”。

他还扮演着温柔体贴、富有耐心的情人,而林恣意却总是笑他虚伪,指着他的左胸口说:“你这里没有心。”

柏腾不反驳,因为林恣意说的是正确的。

他没有心,没有温度,没有一丝人的情感。

直至那个内向腼腆,瘦弱漂亮的小孩出现。

一切美好的词,都不能形容他和李锦程的相遇。而最坏的词语,难以度量他亲手毁掉这一切的恶。

而现在回想起来,柏腾很难说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李锦程动了心思。

也许从见第一面,说第一句话,只是他自己没有察觉。

曾经有很多次,他因为小孩,对“生”有了念头。像连续多云的天空,照进阳光。像阴暗潮湿的砖下,生出青苔。

最为强烈的一次,是他和李锦程的最后一次见面。

在黑夜中,小孩比头顶上的星星还要亮的眼睛,真诚地、毫无保留地看着自己,说出那句“我喜欢柏叔叔”。

那一瞬间,柏腾的心头有火在烧。

他变得贪婪,突然很想隐瞒内心缺陷的一角,将这份感情“饱其私囊”。

但这时传来的柏盛的声音,将他从幻想拉回现实,进而变为碎片。

柏腾当然知道那杯酒有问题,选择故意喝下,心里想的是“正好”。

正好他想要结束这一切,有人替他选好了路。

正好可以顺理成章的丢掉所有,摘下所谓“柏腾”的面具。

正好,也好。

可唯一的变数,依旧是李锦程。

违禁药的药效,不足以摧毁柏腾的意志。

从摸到后颈处的烟疤时,他彻底清醒过来,身下的人是李锦程。他仍记得那晚给小孩吹头发时,手指触摸到疤痕时的感觉。

柏腾想,他应该演好“长辈”的角色,在自私地亲吻爱人一次后。

可在亲吻到李锦程那刻后,柏腾借着药物的由头,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再找回时,李锦程已经拖着疼痛的身体,跑出了酒店房间。

柏腾在床上坐了很久,直到远处的天泛起白,曦光渐渐充盈房间。

皱起的白色床单,折痕中洇着红色血迹。

他觉得这世上没有比自己更该死的人了,一分钟都不该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