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之：“什么文献？”

沈枫：“应该是《姑妄言》和《诗论》。”

苏叶之：“狄族这是学习大周，还是研究大周？倒是聪明的民族，比起胡族和蛮族精明多了。”

沈枫：“此话何意？”

苏叶之：“没什么意思，往后的大周怕是要不安生一段时间了，文争武斗，倒是有意思的很。”

两人大概看了一圈，又看了看剩下的四扇门，沈枫默默看着苏叶之，苏叶之无语的一手捂眼睛，一手点瓜点豆，最后点在右手边的门，然后两个佛性的人就开了右手边的门继续走。

苏叶之和沈枫因为之前点亮了实验室的油灯，所以再绕了一圈又回到实验室时，看着烛火微微摇曳，寂静冷清的实验室，不由蹙了眉头。

右侧石门出去回来就是正前处石门，然后左侧石门出去就是剩下的那扇石门。

最后两人只好回到实验室，苏叶之用箱子里擦箱子的抹布擦出两把椅子，把工具箱往地上一放。

苏叶之：“原路返回吗？”

沈枫：“好。”

苏叶之：“……”

怎么接？就这么认同吗？能不能有点自己的见解？

苏叶之向来跟着顾瑞，一般都是顾瑞去想，他只负责验尸提供线索，决断这种事他根本就不行，结果遇到沈枫，发现这个人更加不思考的样子。

苏叶之干脆拿起桌上的油灯在石室里晃悠着四处看看，不然干坐着总觉得更尴尬。

沈枫坐着未动，目光随着苏叶之而动，嘴角衔着微笑，眸色柔和，但是又微微暗淡一些。

犹记得那日肖晔所言，只一眼便真的能确定是否喜欢一个人吗？虽知道肖晔这小娃娃是好意，可是因为年纪小，很多事无法同他说清楚。

沈枫这短短半生，从小苦过，后来入了将军府当了侍卫，再后来辗转战场，也曾立下诸多军功，可是走过的路多了，很多事情反而看的不太明白。

他不愿要功名利禄，却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也不曾相信所谓一见钟情，可是第一次见到苏叶之，却偏偏，不由在意了这个人。

只是自己太不会表达，所以面对苏叶之有些拘谨，他也想同苏叶之说很多心里早已经演练过多遍的话，可最后还是闷在了心里。

来荥阳之前，沈枫便见过苏叶之，不过苏叶之应该不记得他，那时候苏叶之还一无所有，后来苏叶之进了理寺卿，沈枫便也没能每日蹲在房顶上看苏叶之。

太多事情苏叶之并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他曾经的变革也曾引来过刺客，只是都被沈枫清理了，而苏叶之对此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