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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酩匆忙过来又急忙离去,也没在意简随此刻的异常。

简随脸上带着迷幻的笑容,刚刚江酩在他额上轻轻印下的那一吻,在简随眼里变成了小鱼朝他额上吐着泡泡,他朝泡泡抓去,那些泡泡却随着江酩离开的方向一起飘远了。

好不容易手心里握住一个,简随坐起身开心的像个孩子,好像这样就握住了简随,他轻轻摊开手掌,被他抓在手心里泡泡早就被挤压破碎了

医院里江父还是昏迷状态,江母满脸愁容守在病床前。

江母从小生活养尊处优,是家里的独生女,是名副其实的大小姐,享尽家里宠爱,更未经历过什么风波。和江父也是从幼儿园起就认识了,俩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后自然而然的就走在了一起。

这一段感情里江父也是尽自己所有的去疼爱江母,不管是公司还是家里的事情都担了起来,让江母无忧的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

因此眼前遭受的打击对江母来说和天塌了无异,整个人的精气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她不明白一直都听话的儿子为什么变成现在的样子,更接受不了自己儿子喜欢男人的事实。

江父昏迷不醒,江母抱着六六整日以泪洗面,江酩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太自私了。

如今的江酩身心煎熬,暂时没有多余精力去在意简随的情绪,但依旧会尽可能的让简随安心。

简随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电话里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眼里的光亮也消散了。

深夜江酩从公司忙完去医院,刚在地下车库停好车,一下车后颈被人重重一击,随即两眼一黑,拎着手里的甜品盒子一起倒了下去,不过预想的倒地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掉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

江酩猛地惊醒睁眼,望着天花板的吊灯,记忆恍惚了一下,开始有点印象。

这里好像是简随现在住的地方。

上次他来找简随,落水后来这冲澡,印象里就是这个吊灯,外观上有点像水母。

“简随?”江酩叫了一声,声音极为嘶哑,他还没搞懂简随是什么意思。昨晚他从公司下班后去了医,停好车后,一下车就被打昏了。

门外渐渐响起上楼的脚步声。

江酩想翻身活动一下手脚,手一挥,没挥动

脚一抬,没抬起来

江酩惊起,脖子艰难抬起,目光往下一瞥。

靠!

自己的手脚成“大”字被捆绑在了床上,

简随推门而入,手里拿着杯子,径直来到床前,他坐在床头端起杯子喂江酩喝水,“酩哥,你醒啦,我泡了蜂蜜水润一下嗓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