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依旧是那个问句，这次他清清楚楚的听出是林琛在询问他：“你觉得委屈吗？”

这是第一次，林琛想探究顾晨内心的真实想法。宋松松有些话说的没有错，他的确没有在乎过顾晨的真实感受。

过往的每一天，顾晨每逢见到他，都是捧着满当当的喜欢出现在他面前。不经意流露出的眼神，还有不知所措的话语，oga连呼吸都在宣告着对自己的心意。

林琛以为，他把顾晨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标记他、娇养他、宠着他，就足以证明他接受了顾晨这件事。

可这只是他单方面决定的，他从来没问过顾晨愿不愿意。

顾晨听出林琛话中的意思，他也是真的不觉得委屈。

于是顾晨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很果决的摇摇头，“我从来都不觉得委屈。”

面对喜欢的人，就要全身心的付出，拼尽全力的对他好，这难道不是每个人都应该做的吗？

意外的是，得到这个答案的林琛蹙了下眉头。

因为顾晨压根就不会委屈，没有人教他如何委屈，哪怕真的委屈顾晨也不会表现出来。

后来，整间教室就只剩下林琛和顾晨两个人。

顾晨还是懵懵的，看来还没从方才的余波里清醒过来。

这一次，林琛再看向顾晨的眸光变得和往日都不一样，眉眼也是少见的柔和。

他揉着顾晨的头发，说道：“我会给你一个交待。”今时不同往日，顾晨对他而言，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而是……

他认定的人。

——

寒假正式开始，但对于倒霉高三党来说，寒假只不过是换个地方学习刷题罢了。

这次的寒假连一个月都没放到，过完年十五的第二天就得返校。

放假后，顾晨也是一天没闲着，每天和林琛泡在书房里赶寒假作业。一边做卷子一边给林琛检查，不会的题林琛就会为他讲解。

每一次的讲解都耐心十足，不像曾经，偶尔还会穿插几句人身攻击。

这天，顾晨做完当天任务就趴在桌上躺尸。学了一天的数学题，他感觉自己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恍惚之中，顾晨感到自己瘫软的身子被人从椅子上抱起来，他也就习惯性的枕在林琛的肩膀上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间，顾晨隐约听到林琛拨了通电话。

什么飞机……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