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见他类似求神告佛的动作，一股无名火乍然窜起。

“害怕了？”林琛反问。

“没有……”顾晨颤抖着声音，尾音被吓的都跑调了。

林琛：有能耐你说这话的时候别哆嗦啊。

林琛按揉着太阳穴，他身为学委，为身边同学答疑解惑的次数不少，顾晨还是头一个令他感到无力的学生。

oga的小脑袋瓜里，除了正确答案，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全都记住了。

回想起方才，他问顾晨：“还记得这道题吗？”

顾晨回答：“上周晚自习你在黑板上讲过。”

林琛再问：“那我讲的过程，你都记住了吗？”

顾晨抿唇，不答。

这次林琛换一个问法：“说说，那天我都讲了什么？”

顾晨小心回答：“这是历年真题，考察的频率很高……全班就两个人做出来了……韩宇结果马虎算错了……其他人……”

林琛：“顾晨，这道题我讲了二十分钟，到头来，你就记住这些乱码七糟的东西？”

“罢了。”林琛把那张惨不忍睹的物理卷子扣过去，“写作业吧。”

“不……不讲了吗？”顾晨问道。

“你没必要学了。”oga的脑子里缺根筋，他也不奢望顾晨在学习上有多高深的造诣。

只是一个养在身边的宠物而已，哪个主人会要求宠物天资聪颖，勇夺第一？

林琛展开一本练习册，敛目静心，开始心无旁骛的刷题。

林琛做题的速度很快，可以称为浑然天成。眼睛在题目上大致略过一遍，计算过程和结果便自然而然的闪现在脑海，一通过程下来行云流水，是凡人难以匹敌的程度。

顾晨低落的缩在椅子上，同样的椅子，换作他坐在那里有种空旷的违和感。

他是天生的文科思维，之所以选择理科……

是因为林琛学理。

顾晨的语文英语在四中名列前茅，相对而言理科会逊色许多。

对于林琛这样的天赋型选手，不论是复杂的逻辑变通，还是灵活的解题思路，解答起来像玩儿一样。

但顾晨不能，他必须保证这些题做过，错过，啃透了，才能百分百保证下次遇到类似的题不会出错。

林琛从做题开始，一个眼神都不曾施舍。

顾晨愧疚难言，最后为了赎罪，他视死如归的翻开一本数学练习册。

明早有数学晨测，不能再让林琛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