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的时候,进行了最后一次面对面交谈,余桥告诉自己他要回国了,所以一次性开了大半年的药,之后就线上诊,毕竟她的病情看上去已经稳定了很多,要是实在不行,到时候再回去,最后江汝把自己在兴城的地址给了余桥,同时还给了他权限卡。
自己的病情自己肯定是最清楚的,哪有什么能靠药物完全根治的,不过都是治标不治根,心理安慰罢了。
在等待余桥进门的几分钟里,江汝不自觉思绪飘远,想了很多,连夫夫俩走近都没有注意。
!!!
忘了这俩人还在!!!
江汝的直觉告诉她,她多半是做错事了,但是人余桥说不定已经进电梯了,又不可能现在再反悔把人关在门外,算了,就这样吧。
于是夫夫俩手牵手,嗯,是祁桑单方面拽住的,付寒笙挣脱不了就算了,纳闷地看着表情变过来变过去的江汝,最后还是祁桑叫了她一声:
“妈妈,可以吃早餐了。”
“啊?啊,桑宝,笙笙,早啊,你们已经做好了啊,好,好的,那什么,等一会儿有人要过来”
江汝回过神来对上满脸诧异的两个人,稍微地为自己刚刚稍显蠢呼呼的行为进行言语掩饰,结果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
祁桑:这个一会儿,还真是“一会儿”啊。
江汝:你敢不敢再早一点或者晚一点敲!!
付寒笙看了看对视着,且周围弥漫着奇奇怪怪氛围的母子二人,也没有人打算去开门的样子,所以他轻轻挣了一下,在祁桑投过来的疑惑眼神下,动作幅度很小地指了指还在响着的门铃。
祁桑恍然大悟,然后松开了oga依旧在往外抽的手,他可不能抓太紧了,万一在捏痛了,心疼的也是自己。
付寒笙从被长辈撞破亲亲热热场面就涌上脸的红晕一直都没消下去过,背对着俩人朝门口走过去,他用稍显冰凉的手按了按自己的脸,呼~
他轻轻调整了一下呼吸,手放在门把手上,来找江汝的会是谁呢?是不是也是长辈?那他要叫什么比较好?叔叔阿姨么?
他胡七八糟的乱想在门打开的那一刻戛然而止,怎么会是?
余桥。
站在门外正百无聊赖举着手,打算再敲的余桥看见付寒笙也是愣了一下,他又确认了一下门号,是这里没错啊?
噢,对了,忘了,这是祁桑的妈妈啊,付寒笙作为正经儿婿在这儿也是正常的,于是余桥笑眯眯地对面前明显呆住的oga晃了晃手,“嘿,好巧啊,你也在啊,不让我嗯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