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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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汀岸试着给江柏树打电话，手机打通了，荧幕里的江柏树看起来不太清醒，江柏树接起手机，一边推开身边的oga，企图拿着手机出去，却不知道门为什么从里面打不开。

“小树——”赵汀岸着急地喊了一声，他想要说很多，想要让江柏树赶紧离开那里，想要江柏树不要像他父亲一样，但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又喊了一遍小树。

“赵汀岸，你能看到我是不是？你在哪里？你是不是能够看见我？你的秘书告诉我你在这个房间，我来找你，可是房间里有个陌生的oga，我想要出去，但是我打不开门。他的信息素好奇怪，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忍不住去注意他。”江柏树不知所措地说。

“小树，不要让自己受伤，我一直都在。不管今晚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一直在。我答应你的条件，每一个都算数。”赵汀岸紧盯着荧幕，但是他仍旧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在高强度的信息素作用条件下，alpha如果强行拒绝和oga永久标记，身体和精神上都会受到损伤，受到影响严重的人可能腺体会因此丧失对信息素的控制，或造成记忆紊乱等症状。

赵恒和迪女士尚且没有达到95的匹配度，赵恒就已经妥协，而小树跟成昀有95的匹配度，他们彼此几乎是天命的存在。

就因为信息素的高匹配度，赵恒才有借口说自己只是犯了所有alpha都会犯的错，借此让自己心安。

赵汀岸想，就算他的小树犯错了，那也不过是赵恒口中的“所有alpha都会犯的错”，小树不是故意的，不是主观的，所以这件事怪不到小树头上。

可是扪心自问，他真的能毫无芥蒂地接受这件事吗？

“老婆。”

赵汀岸听见小树这么称呼他，他能够听到小树粗而急的喘息声，就像是他和小树在做的时候，小树那样动情的喘息声。

“老婆，如果我这回犯了错，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赵汀岸看着荧幕中的画面，似乎一切都还算正常，如果忽略掉江柏树紧咬着的正在流血的嘴，以及oga开始脱衣服巴望着江柏树的话。

oga应该是提前被喂过一些药物，导致他一直在散发出信息素吸引江柏树，江柏树已经克制让自己的眼神看过去，让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小小的手机上，集中在赵汀岸的话上。

“我要，不管小树变成什么样，只要你还坚持想站在我身边，我就要。所以……”赵汀岸近乎颤抖着手，逼迫自己冷静地把话说完，“所以小树，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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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没关系。

尽管他会因此而变得很难过，他心里那颗关于alpha和oga的仇恨的种子会永远种下，他在未来的日子会不断地去想这件事，会不断地去想：为什么他的小树会在有一天从他的心上被人挖走，在别人的地盘上种下，开了花结了果。

这是他一直守着一直培育的小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