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管有多不缺钱，骨子里喜欢打折的东西的本能还是不会变，总觉得占到了便宜。

我捡了几支粉色玫瑰和一大捧白色满天星，再加了一些尤加利叶，让老板帮我包装，原本得七十左右才能买下来的花，只花了四十多。

我带着小吃和包装好的花束，用赵汀岸酒店房间的卡刷开了他的房间门——他怕我有事找他，所以他的房间拿了两张卡，一张他自己留着，一张给了我。

赵汀岸在开线上会议，他的电脑上是视频会议的画面，旁边的那个ipad上则是一些资料，他的界面是黑的，他没有开摄像头，其他成员则是在公司开会，用的是公司会议室的摄像头，上面也有在共享上周的数据分析材料。

有许多表格，但是我都看不懂。

我问赵汀岸这个是什么意思，赵汀岸把麦克风关掉，然后给我一一解释，然而我还是不懂，他想要解释第二遍的时候，我就捂住耳朵不听了：“赵汀岸，你是不是想要我搞懂你公司的资料，陷害我当商业间谍啊？我不听了不听了，你别解释，我不想搞懂。”

赵汀岸说我是无赖，明明是我自己想要了解，他开始解释后，没耐心听完的也是我。

我觉得不服气，在赵汀岸转过身面对电脑时，我说：“那你要是非得给我解释让我听这些天书，那我也给你说怎么给小狗割蛋蛋，还有照顾猫咪发情的详细步骤。”

我说完后，赵汀岸告诉我：“小树，我刚才麦克风是开着的。在这一个小时里，你说话要注意一点，不能提你那些宠物杂志书上面的小猫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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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埋进赵汀岸的枕头里，脸红得我自己都能够摸出滚烫的热度。

不过小狗割蛋怎么了？猫咪发情怎么了？

别拿宠物医生不当医生，猫猫狗狗可比你那些不会汪汪叫和喵喵叫的报表可爱多了，以后我当一个宠物医生，每天给你念叨小狗割蛋和猫咪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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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我跟赵汀岸一起睡，他问我志愿要填哪所大学，要学哪个专业，我说我还在考虑，他就很惊讶地问我：“小树，你不是说好要考我读的那所大学吗？”

“以前是这样想的没错，但是现在我有新的想法了。赵汀岸，如果我不追随着你的脚步，我会不会成为一个和你完全不一样的人。”

我问他：“比如你不是学经济的吗？如果我不学经济，我以后当一个宠物医生，会不会以后我们就没有共同话题，我就和你完全不一样了。”

赵汀岸说：“我问你考哪里读哪个专业，不是想要管你，而是想要提前得知你的想法，我希望你的决定我可以第一时间知道，而不是通过别人的口，我才得知。小树你本来就是跟我完全不一样的人，如果我需要一个完全跟我一样的人陪我，那今天在我身边待着的人就不会是你。”

“赵汀岸，你对我这个人是怎么想的？”

“善良，固执，可爱，很乖巧，肯努力。”

“都是很好的词，难道我没有一点缺点吗？”

赵汀岸说：“当然有，但我说了，你可能会缠着我问为什么，然后你可能会哭，我会睡不着觉，明天我们就起不了床，赶不上离岛的船。”

“我不可能哭，我已经好久不哭了。”我解释，自从分化成alpha后，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