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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羽觉得自己现在就是&nj;一条油锅上的煎炸咸鱼。翻过&nj;身煎一下，差不多&nj;了，又翻一下煎另一个&nj;面。正反面都被贴心地照顾到，使之两&nj;面受热均匀。

但有一点不太相不同。

平底锅里&nj;的油煎咸鱼发出的是&nj;滋啦滋啦的声音，她这里&nj;却是&nj;断断续续，哼哼唧唧的响动，更像是&nj;初春的夜晚，独自流浪在外的小&nj;奶猫食欲不被满足时&nj;，颤抖着挤出些细微吟叫。

……虽然也不是&nj;第一次了，但多&nj;多&nj;少少还&nj;是&nj;没办法淡然地接受自己的异样&nj;。

于是&nj;，她想出一个&nj;策略，攀上上面人的脖颈，仰头一借力&nj;，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咬出一口淤青。后者猝不及防，吃痛地停滞了几秒。起伏不稳地呼吸抖在耳边。

下一刻，她的声音再也不会有任何异样&nj;。一团柔软的丝巾立即封了她的嘴，粗暴蛮横地塞进去，叫她不可&nj;能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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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到后半夜。

绘羽精疲力&nj;竭，困得眼&nj;睛都睁不开了。她侧身临照窗外透进来的月色，打了个&nj;哈欠，揉了揉眼&nj;角没有干透的泪水。后背紧贴着前胸，让她感觉到很暖和，腰上搭了一条男性的手臂，又让她感觉到颇有重量。

她稍微调整了一下方位。腰上的手也跟着往回将她捞了一把，不让她离他太远。

和他正相反，中原中也此刻根本&nj;不困，似乎更加精神抖擞了。他拢了拢怀抱中温热香甜的团子，探寻卧室的目光饶有兴致，扫描房间各处，忽然落到床头柜的照片上。

照片上是&nj;一个&nj;婴幼儿时&nj;期的小&nj;女孩。一张软乎乎的糯米大福一般的脸，正睁着珍珠圆子大小&nj;的眼&nj;睛看镜头。嘴里&nj;也没闲着，一边啃着毛球一边吮吸手指。

他又弄出些话题来和她事后闲聊。

“这些都是&nj;你小&nj;时&nj;候拍的照片么？”

“嗯，大概是&nj;我百天的时&nj;候，家里&nj;请人拍的。”她眼&nj;皮都不愿意&nj;抬一下，懒声懒气道。

“这个&nj;时&nj;候的绘羽原来还&nj;爱咬手咬玩具呀，真可&nj;爱，”他戏谑着，吐字时&nj;，暖热的气息温柔抚模耳后神经，“怪不得这么爱咬人，看来是&nj;小&nj;时&nj;候就有的习性。”

绘羽拒绝接受他的指控。手肘报复性地捅向他的肋骨处，但被他眼&nj;疾手快地用臂下夹住，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击失败不说，倒又重新任他摆弄了。

绘羽：……

黑手党干部真是&nj;小&nj;肚鸡肠得很。

行动没有优势，论体力&nj;反应力&nj;和格斗力&nj;，她都处于下风，她无法硬刚对方。绘羽只&nj;好不甘心地抽出手肘，改用言语还&nj;击。

“是&nj;，我今晚的确是&nj;咬了你几下。但抛开事实不谈，你难道就一点错也没有吗？”她义正词严道，“我咬你，还&nj;不是&nj;因为你太过&nj;分了。不然我为什么光咬你，不去咬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