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买了一瓶高&nj;烈度的烧酒。
她不常喝酒, 偶尔只在宴会上品一品香槟和&nj;葡萄酒。这还是&nj;她第一次喝烈性如此大的酒。一杯仰头灌下去, 呛得眼眶止不住溢出泪来。酒液冰冷,入口像一把刀, 割得喉部钝痛发烫。
接下来,从衣柜里选定一件白色的秋季长裙,素色绣花款。这一件固定裙装的方式不像寻常样&nj;式,不是&nj;纽扣或者拉链,而是&nj;腰间一条打结的腰带。轻轻一拉,衣衫就会顺着肩颈线条滑落,堆在脚踝。穿脱都很&nj;方便&nj;。
“看起来好刻意……”
“好像是&nj;在为了讨好他才精心装扮。”
“……算了,穿成这样&nj;已经很&nj;给他脸面了。再&nj;花里胡哨一些&nj;,怕是&nj;要让他太得意。”
奇怪的不服输心态开始作祟,绘羽又把挑好的香水放回原位。
差不多就行了,就这样&nj;吧,打扮得这么隆重显得她有多在意似的。要不是&nj;这场鸿门宴不得不去,她才不要这么折腾自己……
绘羽负着一股气&nj;,对镜梳顺头发。
最后带上的耳坠,却是&nj;中原中也费尽心思塞到她手里的那套首饰。
——可以了。
到这个地步也不算怠慢他。
她最后望了一眼镜中人&nj;,抬手按在胸口处,深深地呼吸之后,从衣帽间踏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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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
绘羽被准时接到了中原中也的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之前,她在电梯里模拟过无&nj;数种场景。比如,他会不会居高&nj;临下地像审犯人&nj;一样&nj;审问&nj;她,他会说点什么,会问&nj;哪些&nj;问&nj;题,还是&nj;什么都不说直奔正&nj;题,她可以反抗吗,她还有装作一无&nj;所知蒙混过关的机会吗……
然而一进门,情况与她所想的天差地别。
中原中也的办公室很&nj;大,接近于&nj;五星级酒店的高&nj;级套房,一眼望出去,无&nj;法将室内所有陈设尽收眼中。偌大的空间内,此刻只亮着书桌上的一盏台灯。一团淡黄朦胧,将室内晕出明暗模糊的渐变色调。
中原中也正&nj;在和&nj;人&nj;通话,似乎在聊生意上的事。
因此,在她开门进来的那一刻,他从光亮处追寻而来的目光,带着彼此心照不宣的含义。他只以眼神和&nj;手势向她示意,开口所说的话,没有一个字是&nj;对她的。
“嗯,这件事我知道……”
“我尽快安排人&nj;和&nj;你们那边对接……”
绘羽轻手轻脚走近,把随身携带的书籍放在书桌上。
中原中也还在和&nj;对方商谈。她被晾在一边。他有暗示过让她坐在书桌对面的靠椅上等,但她不太想让自己困在这么一个小空间内,太局促了,窝着会让灌了酒液的胃部更加不适。
她一直在灯下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