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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不是不重要,反正明天马上就是了。

连夜搬家这种事,先前也不是没做过。

绘羽站在台阶上,向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折身一路轻盈地小跑,身影逐渐隐匿于深沉的夜色中。

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中原中也转身,朝相反的路径前行。

那一点烦躁和戾气在冷风中滚烫燃烧,又熄灭。

很幸运,在这个她独行的夜晚,他没有让她见识到一个黑手党的本质。血液里流淌着充斥血腥气的黑色,肆虐在根骨间的残忍和卑劣。

这份幸运是对她的,也是对他自己的。理性没有被人性中最为低下的嫉妒击中,暴躁没有被掩没罪行的夜晚引诱着碾过底线,最终沦为令人唾弃的监-禁犯。

他竟然比想象中要更为大胆,百无禁忌。冷静下来后,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如果她的回答真与期望背道而驰,那放肆的想法会不会落地在现实世界?这,着实太难讲。

那就再等一等吧。

等一等,也不要紧。

他再次回头,仰头遥遥张望一眼她的方向。高楼矗立,一片一片亮着色彩各异的灯火。这个时候,没有人在外晃悠,都在各自的家中安享夜色。

周围,只剩下月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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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羽自己并不知道,就在刚刚,她经历了一场险象环生的单盲测试。不计时,不计名,说错一句话即被审查者咔咔扣分。总分为0,直接喜提小黑屋的那种。

估计过不了三天,花山院家三小姐的寻人启事或者失踪报案便会登报见世。

好在绘羽实是有些运气在身。在她懵懵懂懂,一点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情况下,从中原中也手上“逃过一劫”,从雷区边缘滑溜过去也仅使了一招——

用、真、心。

不然怎么说真诚永远是必杀技呢。

总之,绘羽非常安全地到家了。草草洗漱一下,睡觉,继续往日没有起伏,波澜不惊的生活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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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凤秋人会面之后,她的相亲安排表上暂时出现了空档。绘羽可以稍微歇一口气,休息十天半个月,这期间社交圈方面的“业务”不再那么繁忙——下一波估计要等到四宫辉夜和白银御行的婚礼。

说起来是四宫白银新人夫妻的主场,实际上还担当牵线搭桥的功能:再也没有比婚礼、葬礼、祝寿这种盛大场面更能凑齐各路精英世家的小姐公子了。

到时候范围会更进一步扩大。

所以,在老爷子问她对凤秋人的印象怎么样时,她没有像在中原中也面前一样打太极,实话实说得有点随意——

“也就那样吧。我对他的感觉和前五六七八个也没有什么不同。适合做朋友,要结婚住在一起,我真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