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维斯可以任由他们把机场炸掉，但是这是布鲁斯珍视的城市。

权衡再三，埃尔维斯戴上了变种人能力抑制环。

“开车。”男人说。

的士从哥谭郊外一路驶入这座城市高楼最为密集的区域，方向盘向右拐入一条小巷，韦恩塔就矗立在不远处。

埃尔维斯被两人带入哥谭的地下，污水顺着管道流入，整个地下空间充满了腐烂物的气味。

肉。体的碰撞声和重击声从铁栏后传来，男人推着埃尔维斯走到铁栏旁，下方的场景让他的瞳孔兀地缩起。

蝙蝠侠的面罩碎裂了一半，漆黑的斗篷破布般的被污水浸湿。贝恩抓着他残破的斗篷在地面上拖行，黑发蓝眼的男人咳出一口血，聚焦的双眼看见了高处站在铁栏后的埃尔。

收到下属的消息，贝恩松开蝙蝠侠的斗篷，他抓着他的面罩仅剩的一只尖角，强迫他抬起头。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最后一个惊喜。”

“动手。”

枪声响起，金发男人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不——！”

稳操胜券的贝恩没有去确认埃尔维斯的死活，他最后将蝙蝠侠举起，重击之下打断了他的脊椎。

铁栏后，埃尔维斯捂着流着血的胳膊，他堪堪躲过子弹，转身扭断了男人的胳膊，夺过枪一枪爆头。

另一个男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一个身穿紧身衣的女人一脚踹向他的小腿，将他撂倒在地。

“塞琳娜·凯尔。”塞琳娜对埃尔维斯说，眼中闪过一丝歉意，“跟我来。”

……

布鲁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他的父母和罗德里格斯夫妇坐在沙发上喝着茶，他和金发的男孩坐在中间的毯子上，手中摆弄着拼的七七八八的火车模型，

画面如细沙般被风吹散，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纯白和翠绿，雪山和草地在他的眼前铺展开来，金发的少年在草地上奔跑，洋溢的笑容如阳光般温暖。

布鲁斯几乎不愿从梦中醒来。

细小的灰尘在空气中沉浮，他艰难地睁开眼，周身被死气所笼罩。

贝恩将他扔进这座深井监狱自生自灭，他要让他亲眼看着哥谭市化为灰烬。

“没有人能从这里离开。”

布鲁斯丢弃掉系在腰上的绳子，在最后的那一刻，埃尔维斯带笑的面容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黑暗骑士一跃而起，伸手抓住了通往人间的最后一块石板。

深井中爆发出欢呼声，布鲁斯扬起头，梦中的画面与现实相重叠，金发男人向他伸出手，阳光给他的鬓发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边。

“一起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