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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带他走到门外,目送靳斯年走向远方,那人本来是走远了,但是突然将身上携带的宝贵的液体谨慎地拿出来。

阮梨以为出了什么事,穿着拖鞋就朝着他跑过去。

“怎么了?不会洒了吧!”

他急得声音差点变形,不行啊!他的水就那么点!

凑近跟前,靳斯年的脸色沉沉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不能接受的大事。

阮梨还没来得及看清他手里的液体还剩多少,突然间覆天盖地的吻朝着他的脸袭来。

“对不起,宝宝,我太想亲你了……”

“本来我是想赶紧去实验室的,可是一想到就这么走了就不甘心……”

细细密密的轻啄从眉眼到鼻梁,再到敏感的嘴周,阮梨只能被动的承接着靳斯年。

“程信风跟你关系那么好,我也是会伤心的啊……”

他边亲边用气音控诉阮梨的无情,谁让阮梨一碗水端不平,所以他只能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吓阮梨一下子,把这株没心没肺的小草捕获往死了亲。

程信风对阮梨有用,可以理解。

但是难道他靳斯年忙前忙后地研发营养液,不应该在阮梨那里优先级更高吗?

他能允许那家伙和他一同成为阮梨的契约者已经是极限了,如果阮梨更看重程信风真的会逼疯他。

嫉妒的熊熊烈火掩盖不住挣扎的绝望痴缠。

起初或许只是点点的星火,可是在阮梨偏心的妖风吹动下,这火焰已经燃遍原野,快要将他燃烧成病名为爱的灰烬。

“别乱动哦……乱动的话说不定手上这瓶水就洒了……洒了就没了……”

靳斯年喘着粗气地在阮梨耳边阴恻恻地威胁,以此来胁迫这株绵绵软软的含羞草和他亲嘴。

虽然阮梨心里知道靳斯年手稳得很,而且这人比他自己还关注营养液的进展,肯定不会弄洒唯一的材料。

但是细看,那水上面的盖子竟然被疯狂的靳斯年揭开了,而且他只用两根手指掐着杯身。

阮梨只要在他怀中稍微挣扎一下,所有的液体都会融入脚下的土地。

看着眼前乖乖倚靠着他的小草,靳斯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亮光,他急切地亲吻着阮梨,像是一只不知道什么叫做节制的贪婪狗狗。

杯子的水随着他的动作晃荡着,晕开一圈又一圈。

阮梨大气也不敢出,他们亲昵又缠绵地倚靠在一起,把靳斯年心中被妒火烧灼出来的大洞填补平整。

金边眼镜框下的漆黑眸子里,满满地都是病态的餍足。

……

那个得偿所愿的斯文败类总算收够了利息,大发慈悲地把阮梨放走。

阮梨此时被亲的浑身瘫软,他像是喝了假酒一样,脸颊上晕开粉色的颜色,昳丽冶艳,美的不像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