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快速的攻势,险些将贺榆年整只手臂削掉。

面容苍老的他,只得放弃原本是为了方便输送力量,好更加快速开启界域的手势。

他最强的技能,轻易就被异灵逼到毫无发挥空间。

非人之物的目光里遍布肆意,他放纵的说着一切属于他的想法,反正无论是谁,最终都得乖乖听着。

“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把我当成贺景同?”

此刻,异灵手中的武器已经和贺榆年正面交接。

灵师那受灵魂力量强化的身体,勉强挡住了仪刀的攻势,刀刃和身体的交接处,一度发出了铿锵有力的金戈之声。

异灵可不会像曾经不断面对挑战的贺景同那样。

实力足够强大的异灵,轻易就在短时间内挥出了数道攻击。

每一道攻击都让贺榆年得竭尽全力的抵挡,此刻别说是开启界域,就连让他坚定不会死在这里的那个想法,仿佛也都成为了不可能的事。

就像是戏弄一般,异灵一点一点地将武器半身上的力量加大。

可那黑色每每浓郁一分,与之对抗的抵抗者就会越发绝望一分。

“又是谁给你的认知,让你觉得,你能站在爷爷的位置上来和我对话。”

名九关被异灵随手抛弃,却又被黑色的力量支撑,使其漂浮在半空中,不至于摔落在地。

紧随其后的便是,异灵那看起来颇具少年感的手,掐住了贺榆年的脖颈。

此刻,异灵全身被黑色力量支撑,脚尖微悬地面。他在此时,仅以自身姿态,就远远高于贺榆年那七十年如一日骄傲。

真正的傲慢是,我可以去说我想说的一切,也可以去做我想做的一切。傲慢者,无视规则。

真正的嫉妒则是,与毁灭时时刻刻伴生的恐怖。无法得到,那就毁掉。

而真正的懒惰是,整个世界在懒惰异灵的眼里,都不及自身。世界于懒惰异灵而言,不值一提。

那份源自于祁圆的虚无,也不过就只是一份力量。

如同人渴了以后被喝下肚的水,如同人饿了以后被吃下肚的饭,那不过就只是有需求,最终满足需求的行为而已。

异灵从来不会因此痛苦。

“少拿你那种愚蠢的经验来判断我。”

异灵高高举起了手臂,他仍然悬浮,甚至故意用举起手的这个动作,让被掐住脖子的贺榆年能以俯视的视角,凝望着他。

“我说过啊,我是异灵——”

异灵看着手中掌握的生命,笑了。

“是被众多存在期待,也被无数灵师忌惮,却依然站在这里的异灵。”

“而你们灵师,在无法限制,也无法反抗我的情况下,你们——”

异灵看着贺榆年,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残酷得没有任何人情。越来越紧的手也证实了,异灵杀人,就像是老虎逐鹿,就像是猎人开枪,永远都存在于一种,不在于一切的理所应当。

“不过就只是口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