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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我 乌合之宴 1764 字 4个月前

转过头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胸口上,剥开他的衣襟,凑上去亲吻那道被他剜出来的疤痕,她一下一下,轻轻柔柔的,好像试图在今年今时今日今刻,抚平他当年当月当日当刻的痛楚。

“没关系的,不会显得很懦弱。”姜月知道聂照,他有一种浸泡在爱意里长大而滋生出的自信和清醒,他不会为发配过或是被刺字过而感到羞耻,而是清清楚楚知道过不在他,在这件事上他是绝对不会有错的。

他所不肯展露的,只是当时年少气盛被发配不甘心、躁怒而剜掉刺字的自己。

这块陈年旧疤早已增生变硬,摸起来顿顿的没有任何知觉,聂照此刻却觉得所有的热血皆向着此处汇聚,把这块疤烧得热热的,像是要着了一般。

姜月手指灵巧地把他完完全全剥出来,原本若隐若现的腹肌此刻完全袒露出来,块垒分明,触手结实,每一丝肌肉的走向都如此有力,与平日里竟然大不相同,多了几分野性和强硬。

除了那一块肩上的陈年旧疤,他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痕迹,或明显或不明显,姜月一一珍惜地亲吻过。

到天边微微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姜月揪着他微凉顺滑的发丝在手里,半闭着眸绕在手指上打圈儿,说实话她现在困得不行,哪儿都酸疼,根本没有勇气回想昨夜的事情。

但事情是多的,觉是不能再睡的。

有些失策,这种事就应该在休沐的时候做,或者七天一次,一次不超过一刻钟,她觉得这样是最合适。

聂照半点儿都不困,也不说话,只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摩挲,身上沾着餍足后的情。欲味道。

躺过了卯时,他们才起床,虽然起是起了,但精神实在算不上好,姜月早上吃饭,差点把头掉进碗里,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比翻来覆去半宿的阿葵还要重。

她原本作息就规律,简直不像个年轻人,从没有一日缺觉过,冷不丁通个宵,真有些受不住,饭都吃不香了。

聂照倒是还好,甚至心情好的多吃了半碗鱼皮猪肉饺,把她的头托起来,姜月困得摇头晃脑,还不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没开玩笑,我感觉我真能走在你前面,你看起来比我能活。”

他不置可否,给她喂了块儿花生酥:“你底子薄,正常,以后不这样了。”其实他也有些后悔,到子时就该让她睡了,偏偏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七到寅时,姜月小时候身体没打好底子,他太不节制了。

姜月正好想同他说这件事,勉强打起精神,控制自己不让胡言乱语:“以后,我们每隔七天,就做一刻钟怎么样?”

聂照正在剥鸡蛋,震惊地鸡蛋滚在地上,他一边捡,声音一边从桌子下面传出来:“多少?!多少天?多久?”

她小心翼翼比了手势,七和一。

聂照当看不懂:“好,隔一天七次,我同意了。”

“不是!”姜月摆手,“我是说七天一刻钟……”

聂照把捡起来摘干净的鸡蛋蛋白自己吃了,剥出蛋黄塞进她嘴里:“来来来,你现在就去厨房找把刀,把我变成你姐姐或者你娘的事情现在可以重新提上日程了,下手利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