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掉进最深的深,陷入最黑的黑,他两手空空,别无他法,他唯有向向他剃刀的刽子手讨好求饶
顾亦铭的脸色越来越黑,他请来的医生就站在不远处,许苑此刻的讨好简直就是在啪啪打他的脸
他的指甲不轻不重地揉过许苑的眼角,声音越发低沉,“当真什么话都听我的?”
许苑还以为男人是心软了,他流着泪小鼻子一搭一搭地抽吸,乖乖点头:“我都听哥哥的。”
明明他被顾亦铭一层层剥去了天真幼稚的皮,却还总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对着眼前的始作俑者抱着天真的期望
去掉一身虚妄的皮囊,少年那颗纤尘不染的心,始终跳动在冰清玉洁的骨骼里,这样的他又怎么去对抗一身顽石垒砌的顾亦铭
顾亦铭突然笑出声,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指着手术床,“那阿苑听话,自己爬上去”
“医生手法好,很快的”
许苑的呼吸猛地停止了,他一把推开顾亦铭,用一种近乎于撕裂的声音,“你这是要我死!”
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
他猛地站直身体,不管不顾地向栅栏外跑去。
跑啊,往前跑
可是瘸了腿的小瘸子能跑到哪儿去呢,他的手还没够到门锁,下一秒,他只觉头皮一阵剧痛。
他被顾亦铭薅着头发,直接拖到了“手术台”边。
“安稳点想跑哪儿去!”
几个巴掌将许苑打得眼睛,鼻血蜂拥而出,全部流进嘴巴里,跟着哭嚎声一起在喉腔里滚动。
粘着黑泥的脚丫子绑上了皮带,只剩下两只小手在空气乱挥一气,少年幼鹿一样的眼睛充斥着火红的血泪。
“我只想要活下去,我只是想要保护我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呀?”凄厉的声音像是磨光的利刃,白森森的杀人
医生眼里闪过不忍,他扭头喊了一声:“顾总?”
像是看穿了医生所想,空气中的信息素alpha的信息素骤然浓郁,男人的声音透着一股凌厉的压迫感:“怎么,你是想告诉我收了我的钱,现在又下不去手了?”
“不不是”医生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话到嘴边硬生生转了个弯:“毕竟没有麻醉,子宫收缩的疼小公子可能会受不了,您您要不摁住他的手”
下一秒,冰冷又有力的大手便掐住许苑的手腕,像手铐一样桎梏得许苑无法动弹
扩/张/钳猛地插进皮肉发出撕拉的闷响,强硬地打开许苑的身体
许苑流着血泪,突然就不挣扎了。
一切都是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