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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天这次敬陪末座,以第十五的名次晋级,现在的表情看上去比第一轮还要紧张。小胖墩抓着简一鸣的手臂祈祷,却不知道自己抓了个非洲人手,排到了第一天上午第三个。

胡小天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就听见简一鸣说:“真好,我也想在上午,第一天也成。”

小胖子默默松开了他的手。

第二轮比赛的时间稍稍比第一轮短了一点,分成两天、上午下午四个时段进行,每个学生的演奏时间将拉长到四十分钟,中间还安排了评委的休息时间,并且在第三天就宣布比赛结果。

以比赛的角度来说,是个非常清爽直接的比赛,就是太快了有点考验学生的心脏。

除了简一鸣无比满意,其他人多少有点心里打鼓。

符盛蓝还打电话过来和简一鸣聊天,谈到比赛前紧张的事,简一鸣说:“与其说紧张,不如说兴奋?大概因为最近和贝多芬的关系好了一点,所以有点期待。我可能初中第一次比赛的时候才有这种心情。”

“那时候第一次听到同龄人的钢琴,有点被吓到了,特别是当时得第一的宗半雪,她上台的气势超强的!”简一鸣不知道怎么的,警报雷达突然又响起,他原本想说之前遇到宗半雪的事到了嘴边就换了句话,“那次比赛有评委演奏环节,我第一次听到卫帅的钢琴哦。”

“卫帅像那种平时懒散咸鱼,但战场上却所向披靡,性格无比自我的君主角色呢。” 简一鸣笑道:“当时看他演奏时候的样子是真的帅,当他学生之后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大骗子。”

符盛蓝立刻抓到重点:“学生?”

“这个有点曲折。”简一鸣说:“我们家不知道,卫帅又没提,我上学就糊里糊涂跟着上课了,后来这话就再也不好提了,谁先说谁就输了!”

符盛蓝眨眨眼,完全无法理解这対师徒之间宛如恋人智斗的极限拉扯默契,反正我承认你,你也承认我,但是我就是不先开口提,看最后谁先熬不住!

“盛蓝你之前的拜师礼是什么样的?”

符盛蓝斟酌地说:“抱歉,我也没有类似的经验。”

“之前没有拜师吗?”

“没有,我和之前的老师都没能到达这一步。”

符盛蓝学琴的步子迈得太快太大了,很多时候还没来得及和老师有足够深的了解就已经要换新的一位老师,加上家里対这种关系的谨慎,符盛蓝到现在都还没有动过拜师的念头。

他最后的一个老师贝罗拉维克,尽心尽力指导符盛蓝,符盛蓝和他关系也相当不错,但双方都没有那种一拍即合感,性格也不像一鸣和卫丛那些契合,所以最后他们也没有走到拜师那一步。

“师徒最重要还是音乐的信仰和理念一致。”

虽然符盛蓝也没有完全找到自己的路,但他已经清楚地意识到贝罗拉维克所走的典雅贵族风格,讲究技巧和难度的路不是他想要的。

“这样啊。”简一鸣有点惊讶,转念一想感觉也是符盛蓝的风格,本人可比他的外表看起来坚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