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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一鸣一脸痛苦地回答:“练!”

然后卫丛递给他一叠琴谱就走了。

嘿,都下课了,他不走还干嘛。简一鸣要练琴就自己练,难道还要他在旁边陪练吗?开什么玩笑。

卫丛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简一鸣上晚上的课陪练,卫大校长连班都不想上,怎么可能会给小孩子做陪练?

他施施然转道去王曦的琴房。

要说临音附中最能让王曦满意的地方,大概就是符滨河花了大价钱,通过卫丛各种人脉关系建起来的聆音楼了,所以在王曦就要去开巡演之前,他肯定会留在琴房把要上台的曲子再吹毛求疵地练两天再走。

他不敲门就溜进了王曦的琴房,王曦也没理他,依旧沉默而认真地继续他的曲子,等他弹完了才冷声问他:“又怎么了?”

“放心吧,好消息。”

王曦一脸怀疑:“什么好消息?”

“一鸣接下来会自己练琴了,你把课表调正常的就行了。”所以我的糖是不是可以还给我了!

王曦沉默,卫丛继续加把劲:“别看一鸣现在这个样子,他以前可是个狼灭。”所以我的糖还给我吧!

王曦想起几年前简一鸣参加花国少儿音乐比赛的样子,和现在的咸鱼样天差地别。可再放他一个人练习,他又觉得不放心。

他们本来时间就很紧张,简一鸣起步晚了,底子又不够厚,效率还提不上来,那就还参加个屁比赛,直接回家得了。

卫丛这个正牌老师比他要安心多了。“别领着老师的工资操老妈子的心了,一鸣他是十六岁不是六岁了,你还能监督他练琴到什么时候?再说,他之前摆烂,不过是因为没有动力。”

“他弹琴的动力不在他自己身上。”这也是王曦非常担心的点。

曾经也出现过这种杰出的演奏家,为了爱人弹琴,结果爱人死后就再也无法面对钢琴。

“不是坏事啊。”卫丛对此没有王曦那样在意,“这次我们都要感谢符老头和他外孙呢。”

不过一鸣是不是对罗贝尔太在意了,居然会为了和他做朋友就重新奋斗努力?

卫丛很快就想起他和符盛蓝之前的合奏,他摩挲了一下手指,发现如果是自己的话,为了这么一个小提琴搞不好真的会很努力。

朋友易寻搭档难求啊。

王曦睨了他一眼,卫丛满不在乎,“要不是符盛蓝督促着小咸鱼学习练琴,他哪来那么好的莫扎特。说起来我都没发现一鸣居然会和莫扎特相关性那么好,那个声音简直了,我之前可从来没有期待过他能弹出那样的声音来的。”

王曦喷他:“你还好意思说!”

要是只是学生,没办法掌控学生所有的情况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一个老师时间就这么多,要面对多个学生,还只有短短几年的时间。可卫丛那样子是奔着把简一鸣收成关门弟子去的……

等等。

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