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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卫丛说:“不要放弃自我啊。”

宗半雪的眼泪就控制不住了,她哭得停不下来,她脑子像台风过境,什么都混在了一起,陈梓菱过来了她都不知道,手里攥着不知道谁给的纸,哭到无法自控。

应该没有那么难过吗?

有那么委屈吗?

宗半雪自己也不知道。

后面是谁弹的琴?好温柔的琴声。

宗半雪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她听出来了,是林茗。

这一次演奏课考试,她第四,林茗第五。如果林茗的手再大一点,能弹的曲子难度再高一点,她肯定不会止步在第五这个名次。

等她抬头的时候,是向西上台了。

向西,宗半雪很多次在比赛的时候遇到他。那个时候她总是冠军,向西顶多就是个亚军,有时候连领奖台都站不上去。曾经何时她是从来没有在意过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他进到了第二轮,差点进入决赛,而她连第二轮比赛都入围不了。

向西的琴声……变了?

上次比赛的时候,宗半雪只是隐隐猜测,这次就能清楚地听到变化。

终于没有飘在空中,随时随地给人失控的感觉,变沉稳踏实了,情绪也更加浓烈,听着让人觉得很安心。

向西找到了自己的路,那我呢?

宗半雪用纸巾印掉眼角的泪,一双通红的样子看向台上。

我能弹出这样的声音吗?

我的琴声又是什么样的琴声?

我……还要弹琴吗?

……

室内乐考试当天。

负责这部分的老师叫做林嘉锦,她整理学生资料的时候意外发现了符盛蓝的名字。

“怎么会有符盛蓝在?”

她办公室的小提琴系的老师回答她:“是符校开学的时候给他办理了入学手续,转学到我们学校小提琴来了。”

林老师一脸震惊:“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说?”

“符校办得很低调,基本上只有小提琴系和行政的几人知道,符校是行政一把手,他们当然不敢乱说。至于我们……唉,贝罗拉维克的学生还没人敢接。”

说句不好听的,符盛蓝拉琴说不定比他们还厉害。

临音附中是多了两个金漆招牌,可那都是钢琴系的,其他乐器也陆陆续续找来了比较厉害的厉害,但距离贝罗拉维克那种世界级大师的距离还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