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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没意识到他刚才敲了门。

沈楚折站了会,开口叫他:“祁时。”

祁时这才回过头来,却也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又转了回去,继续写着那份作业。

沈楚折见他这么忙碌,温和笑了下后,在一旁的小型沙发上坐下了,就那么盯着祁时看,视线未移。

然后他就真的看着祁时写了半天作业,一段过长的曲子听了大概两遍,按着作业要求,几乎是掰碎了在分析。

这是什么神奇的约会。

看对象写作业吗。

但不得不承认,沈楚折还挺爱看的。

他其实很少能这么近距离又持久地盯着人看,毕竟上课为了不那么明显,只是偶尔转头看两眼。

这时他发现祁时的睫毛真的很长——是戴着眼镜能扫到镜片的那种,垂眸眨眼间,惹得他心也微动。

当祁时转头开口问他其中一段的节奏和曲调时,他微微愣了下,不自觉弯起了嘴角,随后凭着记忆说出了,当年学这首曲子时候,自己的体会。

不过这个版本有些变化,所以他也跟着祁时认真听了一会,最后又指出了那点不同。

祁时点点头,然后调出这学期一门经院专业课程的课件,问了他几个问题。

沈楚折一边思考一边问答,语调轻缓,不紧不慢,很适合祁时理解。

但沈楚折分神间却觉得,这走向很离谱。

他明明是来坦白的。

怎么现在在给老婆辅导作业??

而且祁时数理基础明显比他好,只是对那门经济学的细分学科方向,以及应用案例有点疑问而已。

他觉得自己讲得有点虚,却又没法用公式给对方讲,只能尽力条理分明地给他解释。

所以说定性这玩意,就已经上升到了哲学的高度。

总之需要一点人文社科的思维。

又等了一会,祁时终于合上了电脑,然后起了身,坐在床边,抬眼看他。

他的表情很冷淡,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安静看着沈楚折。

似乎在等他自己开口坦白。

知道自己老婆不爱说话,沈楚折弯了下眼睛,主动问他:“想问什么?”

祁时抿了下唇,思考了一下,脑子里却闪过迟冶询昨晚说的那个离谱标题——校草隐瞒身份是为何,不过后面的他不愿再回忆。

沈楚折却没等他问,先笑着开了口,话题却不是他想问的那个,而是说:“其实我高中的时候就见过你。”

祁时愣了下,皱起了好看的眉,有点困惑。

倒不是这件事让他困惑,毕竟都一个城市,高中见过也没什么,而是沈楚折突然开这个话题,让他一时有点疑惑。

沈楚折接着说:“不过第一次见到不是在学校,毕竟我们学校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