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捏紧简浔的裤脚,一双眼睛阴鸷的盯着他,“我会发出去的,你得跟我一起沉沦,你不准走。”

简浔毫不客气,挥动烟灰缸砸到快把他裤子拽下去的手上,“疯子,松手。”

他真的敢下手!明明刚刚都那样了,自己都舍不得打他,他对自己,却毫不留情!

莫司钰怔了怔,看着青紫的手背和虎口的血渍,自嘲的笑了笑,松开了自讨苦吃的手。

“简浔,他不可能对你好一辈子的,你不要后悔。”

……

沈谦是在齐朔房间见到简浔的,齐朔在打电话,他就坐在沙发上出神。

他一出现,齐朔就挂了电话,“沈总怎么来了?私人飞机晚上开着好玩?”

沈谦看了一眼垂头装鸵鸟的人,“接他回家。”

两人同时看向他,齐朔没反应过来,简浔惊讶于他的直接。

身边已经有一对了,齐朔很快明白过来,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你俩什么时候搞到一起了?”

“无可奉告,忙你的去。”沈谦冷冰冰的拉过行李箱,说完又看向简浔,“还想留在这儿过夜?走了。”

回到江城,看着熟悉的风景和街道,简浔舒适又安心。

沈谦开了门,进屋的一瞬间,简浔就察觉到了不同,他环视了一圈,发现客厅地板上延伸到卧室,全部扑上了厚实的羊绒垫。

他甩开刚穿上的拖鞋,试探着踩了上去,触感很好,像踩在云上,很软,很舒服。

看他喜欢,沈谦很满意除了厨房浴室全铺上羊绒毯的这个决定。

想起那通不爽的电话,他板着脸道:“去洗澡,洗完了好好给我解释。”

简浔在浴室里组织好了语言,概括为:莫司钰登门而入,自己喝多了没打赢,被他言语调戏,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

两三句话的解释,糊弄谁呢?

沈谦:“咬他哪里了?”

简浔眼神尴尬的闪躲,“就手,他不让我说话,捂我嘴了。”

沈谦不完全是生气,更多的是后怕,如果他真被那样了,这个傻子不知道该多绝望。

好在,莫司钰那狗东西还没疯到想死。

“刷牙了吗?几次?”

这道题简浔会,他肯定的点头,“三次,保证刷干净了。”

沈谦满意的点头,微微偏头藏住眼里的赞赏,语气依旧冰冷,“他还碰你哪里了?”

简浔下意识摸了摸脖子,随后心虚的摇头,“没有,没有了。”

其实真的没有亲到,只是当时离得太近,喷洒的酒气直冲脖颈,让他汗毛直立,很不舒服。

沈谦伸手挥开他按住脖子的手,大拇指轻轻擦拭,“这里?”

简浔不自在的缩起脖子,苍白无力的再次解释,“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