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光打在羸弱无助的人身上,黑发被染上一层金色,皮肤更白嫩清透,有种病态美人的既视感。

也实在让人心疼。

沈谦走过去,半蹲在旁边,和他一起接受阳光的洗礼。

“谦哥,我想去她家里。”

沈谦看向直勾勾盯着窗外,平淡无波动的人,“好,我带你去。”

他知道他想去干嘛,也知道他心里难受,他起身握着轮椅推手,“东西我已经买好了,吃了午饭就可以去。”

沈谦可以说是什么都兼顾到了,他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不拖泥带水,简浔亦是,该他做的绝不假手于人。

私人飞机护送,简浔一边感慨他们之间的差距,一边用露在外面完好的两根手指去拆脚上的纱布。

沈谦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气,又蹭的一下冒了上来,他伸手挡在他的腹部阻止他的愚蠢行为,“做什么,还嫌不够痛?”

简浔顺势靠到他怀里,“我是去道歉的,不是去演苦肉计的,谦哥,你不该阻止我。”

不阻止你?难道让你脚趾化脓不管吗?苦肉计用演?但凡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你快疯了。

沈谦扭头看向窗外,没安慰也没阻止,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收回了挡在他腹部的手。

简浔知道他生气,但此时真的没有心情和精力去哄他,他默默的弯腰,艰难的伸着两根手去指解脚上的纱布。

余光里错开的身影,一声不吭的倔强,沈谦闭上眼不再去关注,只是,闭上眼后脑子里全是他昨晚坐在检查室外的失魂样,他终于还是坐不住。

妈的,迟早为他操碎心!

沈谦抱起细腿放在软垫上,接过他手里的动作,小心的拆着纱布。简浔看着他的发顶,愧疚的抬手想安慰他轻轻揉一下,却不想手软无力,裹成球的手砰的一声砸了下去。

尴尬在脑里炸开。

沈谦抬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不省心的家伙,“怎么?我还得脑震荡一下,陪你一起住院?”

简浔战术性眨眼,“对不起,我只是想……谢谢你。”

沈谦冷哼一声,“大可不必,你能老实待着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纱布拆到最后一层,药物混合着油纱紧紧黏在破烂的脚趾上,沈谦撩起袖子把手臂递到简浔嘴边,“张嘴,咬住。”

简浔摇头,“不痛的。”

沈谦毫不掩饰的狠狠出了口气,直接捏住他的双颊,把手腕塞了进去,“你他妈是铁打的人,怎么会知道痛,老子是受虐狂行不行?老子愿意给你咬着行不行?叫你咬就咬,废话多得要死。”

尖锐的牙齿不可避免的碰到皮肤,简浔下意识就想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