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手机的震动打断他莫名其妙的思绪。

他站起身,不顾母亲在后面喊出的‘你要去哪,还没给我答复’那种问话,径直将病房门关住,随后靠在外头墙上闻着类似消毒水味道的空气接通。

“喂。”

“你怎么了,这么疲惫,我之前找你你怎么都不回我消息,家也不在,你怎么回事?!”

那边声音格外有活力。

“有事说事。”

“我没想到那事跟校长有牵扯,但你去看现在的发展,那老头子说什么他不知道就想要把这件事堂而皇之的给掩盖过去,这可差点让刘沭造成伤害啊!!!我不服,你快点想办法,我不能接受!”

“具体点,为什么会说不知道。”

“诶你有没有听到问题出在哪算了,总而言之就是那家伙说什么他不知道从哪搞的黑袍,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边,他说他被别人下降头了,跟他本人没关系,呵呵,借口特别可笑!”

“黑袍?”

“对,袭击的两个人都穿着黑袍。”

‘轰隆’震响仿佛利箭将宋漓江的刺的全身都疼,他握着手机的掌心在颤抖,脑袋中传来的隐隐作痛也比不上此刻宛如轰鸣的炸响。

“喂,你还在听吗?”

薛彬伟充满烦躁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宋漓江手指一颤,手机猛然向地上砸去,幸好他及时蹲下将手机给捧住,可呼吸的乱窜还是无法掩盖下去,皮肤外表也泛冷的特别厉害。

黑袍、刘沭、受伤。

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为什么偏偏是伤害亲近的人,自己失去记忆之后是从哪里搞到的炸弹,还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哼]

奇怪的嘲讽声自耳内响起。

宋漓泉蹲身捂住自己眼眶,面对宛如崩塌的事件再也不能表现出从前的理智,他嘲讽似的心想,“你就是我的第二人格吗?真会坏事。”

[谁让你记起来的,忘掉吧]

这声音也只剩粗噶,仿佛笔尖摩擦黑板,仿佛利刃扎刺玻璃,仿佛耳膜穿孔发炎,宋漓江找不出任何更加贴切的形容词,他只觉得悲哀。

很痛。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他捂着头痛呼,手掌也没了力气,顺着关紧的房门整个滑落在地上,脑袋垂着,恍惚失神。

约莫五分钟左右后。

宋漓江指头动了动,再次抬起时,原本恍惚的眸子也恢复镇定,他左右查看周围布局,用指尖撑地站起身来,还拍了拍满身灰尘的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