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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王环还想继续诉说对白落州的关切,他是个讲究实干的人,但现在他真的说不上来他昨天为白落州做了什么,他对自己又恼又愤,宁可白落州起来骂他打他,都不愿意看着白落州这般死气沉沉的模样。

说到最后自己都说不上来,凤王环就又转了个话题,“咱家姑娘怎么取了个可言这个名字?”

白落州幽幽看了他一眼,然后别过头,低声道,“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个名字而已。”

“那也好你想让她姓白,我也没什么意见,可也该给我说一声不是?不然,我连自家姑娘叫什么都不知道。”

“嗯,知道了。”

白落州轻描淡写,一丝波澜也无。

凤王环被他这不咸不淡的态度堵的心慌,产后没有第一时间的陪护、和公主的婚约、对白落州的隐瞒这一系列的亏欠让凤王环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白落州啃,但面对白落州这种不闹不吵、不痛不痒的态度,让他感到怒火中烧。

为了能尽快见到白落州,他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老爷子那不满的眼神,姑姑失望的表情,还有旁边等着看他笑话的凤王琮没有第一时间在他身边确实是自己不对,可是他也是一直都关心着白落州的身体的,而白落州呢?连正眼都不给自己一个是什么意思?

凤王环忍着心头的难受劲儿,“哦,还有。那个药,你今后别吃了。”

白落州未置可否,只是哼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宁可吃药也不肯依赖自己,面对自己的alpha都要封闭内心呢?难道自己就这么不可靠吗?

凤王环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悲痛,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失落,几种消极的情绪像洪水一样堵在他胸腔里,他的手臂逐渐收紧,小可言感受到alpha父亲的暴烈的信息素,又啼哭起来,嗓门嚎得更加大声,明明那么小的一个,却震得整间屋子都在颤动似的。

房门忽然被打开,白晚玉冲了进来嚷嚷,“哇,怎么回事?”看到啼哭不止的白可言,眼睛都直了,难以相信这小丫头虽然还小,哭声居然会这么大,以后要长成个恶姑娘那谁惹得起啊?

白落州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朝白晚玉喝道,“把门关上。”说着,赶紧释放安抚信息素,刚生了孩子的他不仅身体需要静养,连腺体都应该得好好养着,这样陡然使用腺体释放信息素,让白落州原本还没恢复过来的身体更加吃力,脸色发白,冷汗一下就出来了。

凤王环起先没反应过来,过了会儿才对白落州的这个举动有个大概猜测,于是同时释放出了安抚信息素。

两股信息素交织在一起,可言的情绪被极大地安抚到,啼哭的声音逐渐减小,而后变成了呜咽,最后大概因为累了,哼哼唧唧砸把着嘴表示要吃奶。

白落州浑身冒着冷汗,虚脱地倒在床上,朝白晚玉有气无力道,“带她去喂奶吧。”

白晚玉看了看可言,又有些怯怯地看了一眼抱着她的凤王环,凤王环面色难看,还是将可言给了白晚玉。

白落州冲白晚玉严肃道,“不要多话。”

白晚玉呆滞地点点头,抱走了白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