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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个女人一同走过来的是兰富贵,母子俩人脸上都挂着和善无比的讨好笑容。

白落州的目光从俩人脸上快速扫过,然后才对兰秀艳道,“这是姨妈吧?真是好久不见了。”

“是啊是啊,上次见面都多少年了,我记得你还嚷嚷着想到我家来玩呢,这一晃就这么多年了”兰姨妈可能有点紧张,张嘴就胡扯,脸上更是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连忙拉着白落州的手,以长辈的姿态小心翼翼地关心着白落州,又是赞美白落州年轻有为不说,还嫁了个好人家,又是叮嘱白落州要小心自己身体。

白落州心里疲惫,面上却浅浅地应答着,既不算热情,也不失礼貌,一家子坐下之后,俩个oga姐妹热烈地谈论交流着,气氛还算热烈。

兰秀艳明显比姐姐要混得好些,虽然都说的是姐妹之间的体己话,但言辞之后难免带着身份地位带来的傲慢。毕竟兰秀艳的婚姻还在,但兰姨妈却是孤身一人带着孩子,得意和失意全然写在脸上。

白落州默默地看着她们俩人,心里不由感慨。在千百年来的传统观念里,oga的价值始终是由婚姻来体现的。

席间,白远尚倒是很自觉地没怎么说话,大概是知道自己和这儿子不对付干脆选择闭嘴,兰富贵很清楚自己的角色定位,一直都很热情地给白落州夹菜。

这时,服务员端着一盘大闸蟹上来,正好是在白远尚旁边的上菜,“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白远尚微微侧身,给服务员让道。

白落州幽幽望着正在上菜的服务员,似是随意般淡淡开口,“大闸蟹好是好吃,可就是难剥。”

兰富贵一听,立马就朝服务员正色道,“诶,就你,帮我们剥开了再下去。”

服务员应了一声,表情有点怯怯,双手颤巍巍地拿起了刀叉,比划着有点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兰富贵皱了皱眉头,口气不太好,“你怎么回事?这点事都办不好吗?”

白落州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评判一个人品性如何,看下他对那些地位不如他的人是什么态度就明白了。

服务员被他说得手上一抖,慌乱之中刀子就落了下去,白远尚坐在旁边,落下的刀子正好划在他的手上,锋利的刀尖划了一条口子。

“啊,对不起对不起”

服务员急的快哭了,赶紧从自己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纸巾给白远尚擦拭,白远尚又气又恼,拔高了音量,“你怎么回事啊你?”

“我我我”服务员急的快哭了,他看了一眼席间的客人,似乎是在求救。

兰富贵没想到自己精心安排的家宴出了这样的差错,恨的想跳脚,一张脸摆的十分难看。但他又不好在白落州的面前发作,只好厉声将服务员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