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的光驱车直直朝陆怀玉这边开过来，陆怀玉刚站稳，枪还没拿出来光驱车就直冲悬崖下去。

预感成了真，陆怀玉的心脏几乎要停跳，差点随车跟着跳下去，他站在悬崖边，打开智能机的专用频道，“派一队人去光驱车掉落的地方搜。”

追车的警员姗姗来迟，他们停车同时望向陆怀玉，陆怀玉迅速转身对着：“走，往林子里开，赫尔曼不可能在车里，封锁山下所有出口。”

警员们看着冷静开车的陆怀玉心想：赫尔曼不在车里，那袁嘉林呢？

他们只能从逐渐加快的车速感知到陆怀玉不像看起来那么冷静。

车突然停下，陆怀玉立刻冲了下去，警员们始料未及愣了两秒才下车，他们追着陆怀玉朝河边走，河面有一层薄薄的冰，两边是没过脚踝的雪地，只能够看到脚印的一点影子。

要是再晚一分钟连一点印记都留不下，马上被大雪覆盖。

陆怀玉加快了脚步，白色的制服和雪景仿佛融为一体，黑色的头发也被雪染白，就像一颗颗长出新“树叶”的大树。

大雪仿佛给这座山头披上了白纱，层层云彩是她的头纱，在与遥遥相对掩藏在头纱外的太阳恒星举行一场无人所知的婚礼。

脚印越来越接近山脚，也越来越清晰。

赫尔曼和另一个男人就在前方，陆怀玉迅速掏出了枪，毫不犹豫地射击。

警员们生怕他们队长一枪崩了这很有可能已经害死袁嘉林的老东西，好在陆怀玉理智尚存，枪法依旧很准，一枪打在了赫尔曼的腿上。

赫尔曼忍着痛不甘示弱地回首回击了一枪，陆怀玉惊险躲过，激光子弹擦过他的头发而去。

当年的反击战争，赫尔曼虽然只是负责大后方但该学的一点也没少，他的枪法并不逊色。

算起来，陆怀玉和赫尔曼还是师承一脉，他们握枪的姿势与陆青如出一辙。

赫尔曼的枪是陆青手把手亲自教的，如今用来对付他的儿子丝毫不手软。

陆怀玉的枪法启蒙于陆青，虽然当时用的不是真枪，但过人的天赋早已显现。

两人持枪对峙着，陆怀玉的耳机里此刻传来传来同事的声音：“队长！车里没发现尸体。”

陆怀玉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对于赫尔曼来说，逃跑的时候不能动的袁嘉林是累赘，不管他有多重要，也比不过自己的命重要。

如果他能来得再早一点…

“袁嘉林在哪里？”陆怀玉语气听不出起伏，就好像袁嘉林只是位普通的人质。

“死了。”赫尔曼说。

陆怀玉的手很稳，没有动一下，又问了一遍：“在哪里？”

“你觉得我在骗你？”赫尔曼说，“实话告诉你，我的装置原本只要半小时就能提取他海马体里的原始基因，现在连接中断了，除了他死了别无解释，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份基因仅此一份，我比你还惋惜，没想到他这么不中用，害得我的计划功亏一篑。”

陆怀玉还是重复：“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