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啊,那时候她还是个孩子,又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就连那钱也是去做那种工作拿到的。”

老园丁还记得,女孩拿着帝国通票,满脸通红地对他说:“你是不是嫌我的钱脏。”

这件事让老园丁耿耿于怀很久,他不顾女孩不情愿,以监护人的身份让她辞了那份工作。

在所有人看来,那种工作并不光彩,但在帝国并不犯法,可是女孩当时还不满十八岁。

“她孩子是她未成年的时候生的?”

“是啊,十七岁,我在庄园的时候和夫人闲聊的时候知道过她的年龄,推算下来她生孩子的时候不过刚满十七。”老园丁说,“我去到会所的时候才知道她伪造了身份,谎称自己二十岁了,不知道那些人是睁着眼睛装糊涂,还是真没有怀疑,直接让她接客了。”

听得陈霖不由得皱眉,“伪造身份?”

“不知道偷了谁的身份卡,相片上的人和她差别很大。”老园丁说。

看来是装糊涂了。

“后来她就一直用这个身份了。”老园丁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桌子,“你们喝点什么?”

陆怀玉:“不用。”

陈霖:“能给我倒杯水吗?谢谢。”

老园丁点了点头,起身去倒水了。

陆怀玉盯着玻璃罩里的刺玫看了很久,看得陈霖忍不住问了一句:“那花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陆怀玉说。

蓝色的刺玫,很少见,很少有人喜欢这种颜色,所以很多花店都没有这种颜色的刺玫,陆怀玉只是有些好奇。

老园丁很快回来了,他把两杯水放在桌子:“久等了。”

“没有没有。”陈霖说,赶忙喝了一口水。

“蓝刺玫有人预订了吗?”陆怀玉问。

老园丁没想到警察对花草感兴趣,愣了一下,回答道:“那是非卖品。”

“非卖品?”

老园丁点头:“这是伯爵夫人留下的,一直摆着我们店里。”

陈霖也被激起了好奇心:“伯爵夫人喜欢蓝色的花?”

“可能吉娜更清楚,这也是她带来的。”

吉娜就是伯爵夫人的贴身女仆,也是那年最后被辞退的人。

吉娜到来的时间比他们想象得更快,她关掉伞,满伞的雪花散落下来,落在地下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