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时间推算,那时候袁嘉林刚从东巷跑出来,在没有经过任何治疗的情况下,他的伤不可能好得那么快。

当时袁郜已经自裁,没有人能够接近那里,到底是袁嘉林如有神助还是他的身体出现了某种变化?!

希尔看着陆怀玉:“怎么了吗?”

“没事。”陆怀玉压下情绪,和希尔出了厨房。

“那个时候你特别喜欢粘着他,不管他怎么逗你你都不生气,我还吃了好久的醋。”希尔继续说,“仔细想想,从小时候开始嘉林就更喜欢你。我之前撮合你姐姐和他确实不太明智。”

陆怀玉“嗯”了一声,心思根本不在这里。

希尔看着已经长大的儿子,明白自己已经不是牵线的那个人,“不要顾忌我们,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记得我说过的,要遵从自己的心。”

陆怀玉怔愣片刻,然后说了声:“谢谢你…妈妈。”

“哎哟!”希尔特别惊喜,“你都多少年没叫过我妈妈了,我还以为你心里眼里只有哥哥了呢。”

陆怀玉红了耳根。

“那冰箱里只有樱桃是你买的吧,怎么没有你买妈妈爱吃的草莓?”

这话就很没有道理了,希尔女士多少天才这里一趟,陆怀玉不可能天天准备着草莓恭迎母亲大人光临吧。

“你想吃我现在去买。”陆怀玉说完就要打开智能机订生鲜外卖。

希尔只是逗逗陆怀玉,闻言笑出了声:“不用,我有你父亲惦记着就够了,你和嘉林宝贝好好的比我吃多少草莓都管用。”

吃完饭后,希尔女士以陆青一个人在家孤枕难眠为由,毫不留情的抛下儿子匆匆离开了,这个方面陆怀玉可以说是一脉相承。

与陆青不同,陆怀玉是实实在在的孤枕难眠,他望向皮尔森公园的方向,那里曾经是帝国皇宫的所在地。

但袁郜逃跑之前,一把火把这里烧了个彻底。

那座皇宫里究竟有什么秘密,那场大火埋葬的是什么。

反正睡不着,陆怀玉趁着夜色出了门。

短短十分钟的路程他走得十分艰难,遥远的灯光照进公园里,可公园却是一片漆黑,就像蓝色的心脏唯独缺了一块,横七竖八的枝丫组成了血管,盘旋蜿蜒这颗空心。

陆怀玉拿起信号屏蔽干扰器,从墙边扔了进去,然后自己也翻了进去。

他从未做过如此离经叛道的事情,墙翻得十分不熟练,蹑手蹑脚看起来实在滑稽,任谁也想不到这是联盟主席的儿子,联盟警署的刑警队长。

里面有一片人工湖,如同裙摆一般随风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