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玉：“……”

他显然是不会去问的，但旁边的袁嘉林已经听到。

袁嘉林：“你确定他奶得起来？”

“哈哈…也是。”陆怀宝笑了起来，“小时候奶呼呼的，谁知道长大成这样，想从他嘴里说句好听话，比登天还难吧。”

袁嘉林咳了一声，…倒也没有那么难。

陆怀玉觉得放任这两人聊下去，捞不着半点好处的只有他。

陆怀玉：“说完了？”

“干嘛？你很忙啊？这么快就想挂我通讯，亏得我眼巴巴地等在心理学院给你送樱桃。”

陆怀玉淡淡道：“如果我没记错，那些樱桃都进了你的肚子。”

“重点是樱桃吗？我是直接把人都给你送过去了好吗？小白眼狼，得手了就忘了你姐姐的功劳是吧？”陆怀宝在通讯那头忿忿不平地说。

袁嘉林：我还在这呢…

“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啊，这里都是军队里的黑闷砣，看得我眼睛都要工伤了，还不如那个教授呢。”

“不如？”

“你懂不懂，我是想吃荤的，不是油的。”陆怀宝脑中灵光一闪，“不会是爸爸特意安排的吧，我不信军队里找不出个好看的。”

“不要乱给别人起外号，早点休息。”

“好好好，不打扰你们了，跟你聊天真没意思，还不如嘉林哥呢。”陆怀宝嗔道。

陆怀玉：“也别找他。”

“知道你俩分不开，我喝酒去了。”

挂断通讯后，他们进了屋，恒温系统二十四小时工作，穿着外套进屋的两人被热气烫了下，袁嘉林洗完澡之后开着智能机坐在床上查资料，紫藤干花被他拿出来摆在了床头柜上，看智能机的间隙中时不时瞄上几眼。

袁嘉林想起陆怀玉说的赵峰，于是打开了莫徳大学教务系统看了一眼，父母，住址都是隐私，只有导师有权限查看，这所谓的有权限，也仅仅是有，除了学生出事，导师需要这些信息才能申请查看。

照片里的少年有些阴郁，缺乏朝气，像对生活彻底失望。

他来搭话的那天不像这个样子，袁嘉林记得他抱着没有收回去的虚拟书，追到教室门口，“袁教授，您好！”

袁嘉林礼貌性笑着回了个招呼，问他有什么事。

那个时候赵峰腼腆地笑了：“我哥哥是您的学生！我从小就特别崇拜他，所以选了和他一样的专业。”

这如果不是被夺舍了就是人格分裂。

袁嘉林看了赵峰的资料几秒，心血来潮想要看一下陆怀玉的相片，他在教务系统里翻了翻，找到了陆怀玉的入学相片，袁嘉林翘起嘴角，这看着令人心情好多了，虽然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也比那股扑面而来的阴郁气质好得多。

欣赏了数十秒之后，袁嘉林翻出了赵峰的作业，平常的时候没注意，单独拎出来看才发现他的答案都十分标准，标准得就像是被设定好了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