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同伙都已经招供，他牵头贵族在法尼克的非法研究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如果只是普通的脑调手术又何必这么遮遮掩掩，但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又是谁在幕后支持他们？

诚然如袁嘉林所推测，他们要打造一支体力精神力强大的法尼克人军队，为何这些设备只是普通脑调手术所需要的。

军队只是幌子，那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不管你们做什么，都只会是徒劳无功。”陆怀玉站到了他面前，“既然你们的实验还在持续，说明现在得到的成果充其量是个半成品，引以为傲的军队半路夭折，你们拿什么来对抗联盟？“

老约克似乎没想到这点，他沉默半响，“我们输了。”

联盟警署的警员们又熬了个通宵，等到陆怀玉出审讯室天色已经微亮。

法尼克迎来了新一天的晨曦。

警员们横七竖八地躺在椅子上，倒头就睡，困倦的周周躺在椅子上拉住了陆怀玉，耸拉着眼皮问：“队长，你是主席的儿子啊？”

“我和你们没什么不同。”陆怀玉把周周的手划拉下去。

周周闭着眼睛笑了，声音越来越低，“我就知道队长你会这么说…对了，那个殿下又是谁…”

没等到陆怀玉的回答，周周就睡着了。

陆怀玉强打着精神走回了办公室，智能机闪了一下，是袁嘉林发来的讯息。

—陆警官，早安

他还发了一张房间的图片，粉色的被罩被整理得整整齐齐，入镜的还有袁嘉林的半只手。

陆怀玉盯着那只手看了几秒，维持着打字的姿势，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连机器人都不能连续几天高强度工作，更何况真正的人。

这个早上，法尼克警署格外安静，整个碧罗城焕发勃勃生机，就连扰人的蝉鸣都停歇了下来。

没有收到陆怀玉的回复，袁嘉林也不恼，他借用了陆怀玉的厨房煎了个蛋，又捣腾起了那台他弄不懂的洗碗机。

袁教授的学生们惊奇的发现教授今天的心情格外好，两节课的内容一节课就讲完了，如果说平时是多云，现在就是晴天。

鉴于效率太高，袁教授放他们休息半节课，自己拿着一本仿真书在看。

学生们最关心的除了成绩，还有老师的八卦。

“教授，你瞄智能机几次了，在等谁的消息呀？”一位女生借着上来问问题问道。

袁嘉林的心情确实很好，他看了那个女生一眼，“就你眼尖，嫌作业少了？”

学生哪里敢说作业少，连忙摆手就要下去。

“等等。”袁嘉林翻了一页，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这个星期回去后写一篇小论文，下周二交上来。”

看着学生哭丧着脸，袁嘉林又说道：“这次让你们师母和我一起批改。”

学生又由阴转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