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听着有点熟悉。

“受伤了怎么不跟阿姨说?”希尔道。

“小伤,就不劳烦阿姨和西塔小姐过来了。”护士站里人来人往的,希尔怎么说也是半个公众人物,袁嘉林生怕那些记者闻着味就过来了,“已经出院了,我回病房拿点东西就回去了。”

希尔和陆怀宝跟着他回了病房,实际上袁嘉林也没有多少东西要收拾,不过几分钟,他就把东西拿完了。

“我送你们回去吧。”袁嘉林道。

她们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大病初愈的人的送她们,连忙摆头说不用。

走到医院门口,袁嘉林刚唤醒智能机准备打车,猝不及防听见希尔问:“你现在住哪啊?”

其实她想让袁嘉林干脆搬来和她们一起住,但她以前就试过,被拒绝了。

袁嘉林听完,发现他最近总是在这种问题上卡壳,他犹豫了一下,答道:“陆怀玉家。”

希尔愣了一下,她听说这俩人在大学的时候闹得不太愉快,怎么住一块去了?

西塔说;“嘉林哥不是在帮怀玉查案子嘛,住在一起方便。”

是陆怀玉跟她说的?

袁嘉林勉强笑了一下,“对,但我打算搬回去了。”

“不行,不能搬,都是因为玉儿你才住院的,他有责任照顾你。”希尔反驳道。

退而求其次,住那不是住,只要不是一个人住就行了。

为了防止他半路跑路,她们硬是把他送到了陆怀玉家,希尔更是许久未见儿子了,其间紧盯袁嘉林,不准他联系陆怀玉通风报信。

于是三个人一坐就到了晚上。

面对希尔的质问,陆怀玉哑了半天,无从辩解:“我的错。”

希尔眼里泛起泪花,“他都不是警察,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能他做?”

袁嘉林刚想说点什么,被陆怀宝拉住了手臂,他偏头看见她对自己摇了摇头,“你这时候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

这种如鲠在喉的感觉他很多年没体会过了。

“他才回来几天啊!就被你害进医院了。”希尔哽咽道,“他本来就过得这么苦”

苦吗?

他并不觉得,只要怀揣着希望,日子总是有盼头的。

他不过是中了一枪,倒是被熔在仓库的那几位警察比他惨多了。

陆怀玉说不出任何话,任凭希尔的拳头打在他身上,过了几分钟,她打累了,抱住陆怀玉开始细细的哭,屋子里没一个人说话。

袁嘉林的心有些酸涩,这次住院实在算不得什么,他不知道怎么理解希尔的感情,也许是对故去好友的爱屋及乌,也许她就是一个特别感性的人,又或者是单纯气愤儿子的失职。

至于他自己,没什么值得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