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嘉林被压得一愣,感觉到陆怀玉细软的头发扫过他的脸,还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味。

陆怀玉的反应比他还大,不到两秒,就站了起来把陈霖拎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陈霖还不死心,依旧说道:“我在楼下看见他们在询问家属了,我发誓,听完我就回医院。”

“行。”

可能真是见了鬼了,陈霖瞪大了眼睛,陆怀玉居然同意了。

得到首肯,陈霖哪还想在这呆着,生怕陆怀玉下一秒就反悔,他捞起支撑架迅速拐出了办公室。

左右无事,案子又没有什么进展,袁嘉林和陆怀玉吃完名为早餐实为午餐的小米粥和肠粉,就在沙发上休息了。

陆怀玉小憩了半小时,也下楼去了问询室。

现在是位女士在里面,穿得珠光宝气,身边的人告诉陆怀玉,这是丹尼尔的母亲。

“你这几天和你儿子联系过吗?”警员问。

“没有,我跟着的那个人不知道我有儿子,我平时不敢多联系他。”丹尼尔的母亲抹泪,“我都攒好钱了,他马上就能有学校上了,怎么会这样…”

警员继续问:“你上次联系你儿子是什么时候?”

“七天前,我打了一笔钱给他,让他好好过个节。他当时还回复我了,说谢谢妈妈。”

“然后你们就没再联系了?”

“有…”丹尼尔母亲说,“打钱过了两天吧,他说想过来看烟花。”

这个女人不断抽泣,身为一个母亲,尤其是她这样的母亲,孩子就是她生活的全部,也是她未来的指望。

“我当时没敢回他,这条消息被那个人看到了,他当时很生气,质问我是谁。我说是亲戚。”

她不过一个情妇,有没有孩子这么要紧吗?

“然后呢?”

“他说亲戚不要管,无非看我有钱了来巴结我,还说等我怀了他的孩子就跟我结婚,然后他当着我的面把丹尼尔的通讯号删了。”丹尼尔的母亲后悔万分,她为什么连场烟花都没让丹尼尔看到。

陆怀玉说:“去把那个男人找来。”

下一个进来的是汤普森的母亲,她说汤普森没跟她去度假,因为买不起两张船票,就让他跟他父亲在家了。

“飞船上有时候信号不好,我在要太空漂两天才回来,中途才接到他爸爸的通讯,说他失踪了。”

汤普森的父亲进来先是表达了自己如何的心痛,又说自己带大他有多不容易,就是半天说不到点上。

两位警员忍着耐心说:“我们理解你失去孩子的痛苦,为了让凶手早日落网,还请你回答我们的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失踪的?”

“就是两天前,我下班回来他就不见了。”

“为什么不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