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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下一个你来说。”新一的本子上密密麻麻全是各种关键词,关系图上的线条都快绕成麻花了。

这个案子其实不算复杂,但嫌疑人内部联系过于紧密,几乎称得上环环相扣,换个脑子不太好使的人估计能纠结得头皮发麻。

闻言,赤井秀一一口气把自己的证据全都放了上去。

他的证据照是所有人中最少的,只有三张,分別为白马大夫房间衣柜里一条长袍袖口粘着的白色粉末、掌柜心口处的红点和伙计房间窗台上的一盆鲜荧花。

“大夫,袖口上的粉末是荧花粉吧?”赤井秀一笑眯眯道,“你的确没用你自己的荧花粉,但你用了黑羽的。”

白马探偏头避开黑羽愤怒的目光,心虚地点头:“对,我偷了黑羽的荧花粉下在给掌柜熬的‘安心’里了。”

“你会不会承认的太直接了?”新一哭笑不得,“不挣扎一下了吗?”

“不了不了,你们看琴师的第二张图,人掌柜根本不是死于荧花粉的。”白马探理直气壮。

赤井秀一赞同道:“是的,掌柜心口的红点是被长针刺破心脏留下的痕迹,他的死因应该和荧花粉无关。”

“那为什么他会面露安祥?”琴酒反问,“明明心脏被针刺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掌柜确实喝下了掺杂荧花粉的‘安心’,心脏中针也千真万确。”快斗补充道:“两种方式都能致他于死地,区别在于哪个发作得更快。”

“针,一定是针。”服部平次说的斩钉截铁,“荧花粉要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才能发作,针则只需一瞬间。而且,掌柜的死亡时间范围只有二十分钟,荧花粉根本来不及发作。”

白马探点头:“对。除此之外,身为医者,我既然选择了用荧花粉杀他,就不会再多此一举地拿针刺他,相比前者,后者的对我的指向性更大,我没有那么蠢。”

新一同意他的说法:“确实如此。这么说来,除非后面发现其他证据,不然的话,大夫的嫌疑就可以初步解除了。”

“最后一张图片是关于伙计的。”赤井秀一敲了敲桌面,“别人都是拿荧花粉,就他直接在房里养了一盆荧花。”

“荧花上有刺啊?”安室透看了图片许久,突然灵光一闪:“你们说,会不会是伙计用荧花的刺扎进掌柜心脏,使掌柜在心脏被刺破的同时中了荧花的毒,所以才面带安祥地死去?由于毒素直接作用于心脏,发作时间也会大大缩短,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缩短到一瞬间?”琴酒淡漠一笑,“首先,荧花粉发作时间再短,也不可能与心脏被刺破而死同时发生。其次,我的房间是半公共区域,谁都可以进来,白马能进黑羽房间偷荧花粉,别人自然也能进我的房间拿荧花的刺。最后,我没有动过那盆花,而且我对掌柜的杀机是最轻微的。”

众人陷入沉思。

不得不说,他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至少目前他们没有反驳的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