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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当然不会回答这种刻意置气的无聊问题,然而赤井秀一却不觉得无聊,认认真真地说:“黑泽先生接受我是迟早的事,既然如此,我提前行驶自己的权利,有何不可?”

安室透:“……”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两人斗鸡似的互怼了几句,碍于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倒也没有怼得太厉害。

当然,主要是因为“蓝颜祸水”琴酒并未理会他们,反而与白马探不知低声在说什么。不被关注的他们吵着觉得没劲,很快便偃旗息鼓,一同看向琴、白二人。

“还要我替你打掩护吗?”无视身旁两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琴酒用只有自己和白马探听得到的音量问道,“如果要的话,你得做好天天经历类似场景的准备。”

白马探嘴角一抽,先看了目光炯炯盯着自己的服部平次一眼,然后往琴酒那边挪挪,视死如归地点头:“要!我宁愿在修罗场里吃喝拉撒,也绝不答应服部的表白!”

话一出口,白马探当即暗道“糟糕”,没想到自己一时情绪激荡,竟把自己费心隐瞒的事说漏嘴了。

不过,和他有着相同经历的琴酒闻言只是淡淡挑眉,既不追问也不调侃:“我知道了,你再靠近一点。”

白马探疑惑地依言又朝他旁边凑了凑。

琴酒非常自然地帮他拉出内翻的领子整理好,顺手抚平衣上的褶皱,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仿佛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重复做过无数遍。

白马探又一次为他高超的段数折服。这尼玛如果不是他对爱情完全不感兴趣,开个教人撩汉or撩妹的补习班都能登上世界富豪榜吧?

赤井秀一毫无疑问知道琴酒待白马探并非是恋人之情,然而看到这一幕,他仍旧感到心梗,都不想理会安室透挑衅般投来的嘲笑目光了。

他作为“知情人”尚且如此,何况在这方面比较迟钝的服部平次。往保守了形容,服部平次此时眼神中喷薄而出的火焰,能蒸发半个东京湾。

琴酒毕竟是从腥风血雨里走出的狼灭,对服部平次的目光熟视无睹,还故意帮白马探掸了掸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既然黑羽的麻烦解决了,我们就回去吧。田沼今天和他的朋友有约,我们不能害他失约。”

琴酒看似是对白马探说话,其实这些话是说给在场其余几人听的,大致意思是:劳资要撤了,各位自便。

说完,他出于礼貌,向安室透点点头以示道别,又淡漠地看了赤井秀一一眼,最后忽视有气无处发的服部平次,和白马探并肩朝回路走。

不过,不知是不是看不过服部平次那副强撑的失落模样,白马探经过他身边时,脚步状若无意地一顿,轻声说道:“刚才,谢谢你替我解围。”

服部平次挺直的背脊一僵,下意识地就像像以前一样傲娇几句,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及时咽了回去。

窘迫地挠挠头,他纠结几秒,憋出个听上去还过得去的回答:“你……要是真想谢我,不如带我去这家伙的店里挑几罐咖啡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