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进入高潮,兄弟却俩蜜里调油,激情四溢地交缠在一块儿,直到影片结束,影音室里只剩下肉体撞击声,声音里混着彼此难耐的喘息。
二人世界的第二天即将过去,宁濯轻轻抚摸了下老婆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很不舍,希望时间别走了,就暂停在这一刻。
然而天黑了,晚餐送过来了。
又是被投喂的一顿饭,大庆昨天还有点不好意思,今天脸皮就厚了起来,想吃啥直接张口叫“老公”喂,一会儿要吃肉一会儿要喝果汁。
这为啥又好意思了呢?因为在他心里,自己和弟弟已经是像夫妻一样的关系,两口子之间,有啥不好意思的?
就是两口子,才更得亲密,以前他隔壁那王叔,犯了痔疮去县里做完手术回来,都是媳妇儿给上的药,天天把屁眼子撅给媳妇儿瞧。
而自己早被瞧光了,命根子都让弟弟嗦了,多亲密啊!所以大庆撒开了欢儿,就等着被投喂,嚼着的工夫里,他摸了摸手上的戒指,边乐边下达命令。
“老公,等泡完温泉,你得给我按摩啊,晓得不?”
“嗯。”
“不行啊,”大庆忽然说,“这戒指明儿就不能戴了,爸妈会看见的,大哥也会看见,咋整?”
“一会儿摘下来。”宁濯把碗里最后一口饭喂给老婆。
大庆已经把戒指当定亲的婚戒了,戴了一天一夜舍不得摘掉,他把饭吞下肚,不大乐意地感慨起来:“不想摘,你说你咋就不是个姑娘呢?”
宁濯:“……”
大庆:“要是姑娘,我就把你娶了。”
宁濯:“宝贝是不是说反了?”
大庆:“没啊,你长得好看,做媳妇儿合适。”
宁濯:“……”
大庆:“要不你叫我老公得了,以后我管你叫媳妇儿,咋样啊?”
宁濯果断拒绝,立马回房间找到存放戒指的盒子,拿出里面两条红绳,把自己和老婆手上的两枚戒指摘下来,用红绳串上。
“以后就戴脖子上,”他绕到老婆身后扣着红绳的结,切换身份说,“别怕,就算被爸妈和大哥看见也没关系,这是平安戒,我送给二哥的元旦礼物,以前我太混蛋,二哥你真的很好,没有跟我计较,我希望二哥平平安安的,身体健康,事业顺利。”
“小濯……”大庆喜欢听吉利话,顿时感动得又想给弟弟送安全感,他摸着红绳上的戒指,“你也不提醒我,我都没给你准备元旦礼物。”
“我已经收到了。”
“啊?”
“宝贝,”宁濯说,“你就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几乎折腾了一下午,要不是身体实在吃不消,大庆还要自己上贼船,就因为弟弟那些吉利话,还夸他好,说他是最好的礼物。
隔天早上,在弟弟缠上来黏糊时,他乖乖把自己当礼物送出去了,谁知这一送,没完没了了,一直折腾到中午司机快过来。
大庆被整个掏空了,走路都腿软,很担心明天上不了班被大哥瞧出他不正常,别人来度假村是度假,他来度假村是耕地的。
怪不得老话说呢,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给何青州随便挑了几样最贵的特产,宁濯赶紧结完账跑出去找老婆,正好司机过来了,他把行李和特产交给张叔,直接蹲下,“二哥,上来。”
张叔见状,忙问怎么了。
“没事,他扭到脚了。”
有这么个合理的借口,大庆犯懒地趴到弟弟背上,等张叔走远了才小声问:“老公,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嗯,听过。”宁濯大概猜到老婆要说什么,但这句话用在他们身上并不合适,他可没累死,还能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