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些无伤大雅的旧传统还是保留了下来,比如结婚前几天新郎新娘最好是别见面, 倒不是真觉得见面不吉利,就见那么一面就会影响婚姻运势了?那都是迷信,主要就是想讨个吉祥的好彩头,也让新人婚礼当天更有惊喜罢了。

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再加上两家要忙活的事情不少, 虽然江家不像傅家有这么多亲朋好友需要联系招待,但因为刚搬新家,四合院还是有不少事情需要打理的。因此今天江颜回去后,两人基本到结婚前就没时间再见面了。

“干嘛呀, 小心又被你爷爷看到。”

天色将晚, 趁着出来丢垃圾的空当, 即将成婚的小夫妻在旁人看不见的围墙边又贴在了一起。

江颜垫着脚尖,视线越过傅承聿宽广的肩头,不自在地往外面张望, 确定昏黄的夜色看不见半个人影,她才松口气。

“怎么了?被爷爷吓到了?”

傅承聿喉头溢出一丝轻笑,视线落在她光滑的粉腮上, 一个没忍住伸手捏上了她的脸颊。

入手的触感,嗯, 一如既往地绝佳。

再捏捏。

“你噶麻呀!”

江颜被迫收回了四处张望的目光,脸颊被捏的说话都说不完整了, 也不忘摆出一副凶巴巴地模样,瞪向蹂躏自己脸颊的狗男人。

小兔子要急眼了,傅承聿喉结滑动,适时的松开了手指。

解救了自己的腮帮子,确认这边是个很难被人瞧见的死角,江颜瞬间就恢复了本性。

“哼,你没被吓到?爷爷一出现,也不知道是谁瞬间乖的跟孙子似的。”

江颜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围墙上双手抱胸,一副不好惹的大姐头模样倨傲地看向他。

这副一心虚就竖起毛发伪装成小刺猬的熟悉模样,让傅承聿眼中的笑意更加浓烈,他笑了两声,放松的调整了下站姿,许是今晚跟爷爷小酌了几杯,微醺的傅承聿跟白日的模样大不相同,像是终于脱下了背在肩上的厚厚外壳。

目光也比以往更加□□,没有刻意弯腰下,骨子里从小养成的矜贵在此刻显露无疑,即便是松散的站姿也依旧身形高大,居高临下的视线,牢牢锁定在被他的影子完全笼罩的江颜身上。

许是头顶的路灯太过明亮,傅承聿的身形从没有像此刻一样,在江颜的眼前如此清晰,逆着光,显得男人侧颜的轮廓也比以往更加锋利,仿佛这个城府极深的男人终于对她露出了硌手的棱角。

江颜双瞳微缩,心头突然涌起一股没由来的兴奋。

她迎上傅承聿的目光,不放过他眼中一丝一毫的变化,包括余光也一直在盯着男人的动作。

“呵”

注意到江颜眸光的变化,傅承聿眼中深意更浓,浓得仿佛像化不开的墨,落在漆黑的眼瞳中更显危险。

他抓着扣到顶的军装领口,似是想要松一松,但因为喝得微醺有些控制不住力道,扣得严实的领口直接被他粗暴地往下扯,一连扯飞了两粒扣子,连带着里面白色的衬衫纽扣都松了一颗,摇摇欲坠地挂在领口,露出下面肌理分明的古铜色皮肤。

男人往前一步,手撑在围墙上凑近,有些迷醉的视线一直在江颜的脸上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