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攀扯甩锅没成功,最不能忍的是江老太。

宝贝的孙子被抓了可能还要吃牢饭,最讨厌的孙子反而一点事都没有,她能忍下这口气?

她想要拿江凌去换江松出来,但公安局的事情怎么可能是她想换就换的?老太太撒泼那一套在公安面前屁用都没有,还差点把自己也送了进去,江老太没有办法但又不想认命,于是就闹去了江颜家里,想继续拿着先前威胁的话逼他们再次就范,让江凌去‘自首’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江老太要拿他们儿子去换侄子,把江父江母可气得不行,一向好脾气的他们都没了好脸色,直接就把本家的那几个人撵了出去。

名声坏了就坏了,反正这段时间也被江老太闹的不得安宁了。

再说这一招未免也太不把公安机关当回事了,真当公安局是菜市场啊,还能讨价还价。

江卫德夫妻不想跟他们吵,把人撵出去就关上了门,但江老三是个脾气躁起来就不管不顾的,见推不开就直接朝门上踹,老房子的木门本就不结实,铜锁两下就给踹掉了,被用力踹开的大门撞倒了门内的江母,让她脑袋磕在了桌角,直接就昏死了过去。

在事情发生之前,江老太已经来闹过好几天了,几乎整个上兴胡同都知道江家的事情,也包括一直有留意江颜家情况的傅承聿。也多亏了他的留意,这才能在事发后及时把人送去医院。

至于本家那几个来闹事的,见苏秋芝不知生死的倒地,早就跑的没影了。

说来,江父江母一直想正式感谢一下傅承聿,盘算着等出院了让江颜请人来家里吃顿便饭,可惜等他们出院时,傅承聿这会儿早就不在上京了。

9月29号,江颜他们回城的第二天,他就赶在国庆前返回了新安省。

江颜家住在顺和区的上兴胡同,虽然在后世是寸土寸金的地界,但现在依旧是看不见什么小高楼的城郊,到处都是胡同小院儿跟划的乱七八糟的自留地。

前年做城市规划的时候,才被划分进城区范围,实际上就是郊外小镇,位置也很偏,从总军医院回家,需要转三路公交车,到站后还得再走两公里路才能到家。

“妈感觉怎么样?头痛吗?”

接江母出院当然是一家全体出动,在公交上都生怕挤到了她,三人跟围墙似的给她围在中间。

苏秋芝拍拍江颜的手,笑嗔她。

“这才走多远的路哪会有事儿,妈又不是瓷娃娃,我甚至觉得现在身体比开刀之前还好些,头一点都不疼!”

她的话一落,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护在她身后江卫德,憨笑的脸上就是一垮,写满了不赞同。

“哪可能呢?脑袋都给凿个洞了,还能比以前身体好?你就是再不想让闺女担心,事关身体的大事情,也得说实话吧!我说先回家骑车来接你,你就是不干。”

“我哪没说实话了?医生都说我恢复的好,再说我现在脑子里的淤血已经清干净了,哪还会头疼!就你大惊小怪。”

苏秋芝睨了自家男人一眼,拉着闺女的手娘俩好的率先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