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阴阳怪气的虚伪白莲花,745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面前的小姑娘缩着肩膀垂着头,一副不敢跟他寇口裙依五而尔期无二八衣追肉文补番车文对视的模样,每句话的尾音还发着颤,好似真怕他怕的不行,但偏偏她出口的每句话都在刺他。

傅承聿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肝疼。

呵,他成什么了?旧时代的军阀?强抢民女的纨绔子?

西斜的太阳半个圆滚的胖身子没入远处的山头,红澄的夕阳像是从地平线平射过来一样,躲过繁茂的枝叶直接照射在粗壮的树干上。

迎光而立的傅承聿肩背宽广,高大的身材将面前的江颜完全笼罩在树干与他之间,两人贴的并不近,至少空出有半臂的安全距离,他曲起的手臂依旧维持着单手擒拿的姿势,丝毫没有被对方的软言软语蛊惑松懈,骨节分明的大掌中那两条细白的皓腕,脆弱的仿佛一折就断。

江颜虚弱无力地靠在树干上,迎着余晖任由他打量。

眼下的小姑娘细眉轻颦,白皙的皮肤即便从近处观察,也瞧不出半分瑕疵,泛红的杏眼噙着水汽,琼鼻樱唇,明知她是在故意装可怜,甚至说话也阴阳怪气刺人的很,却无法让人生出半分讨厌。

反倒让傅承聿看清了她到底有多漂亮。

“嘶——好痛。”

江颜扭了扭手腕,一张小脸顿时毫无形象的皱成一团,昂起脑袋巴巴的往手腕处瞧,视线在半道跟傅承聿的目光撞上,立刻触电似的瞬间收回,仿佛他是洪水猛兽,是希腊神话里的美杜莎,一跟他对视就能被石化。

傅承聿抿唇,抬眼往被他钳制住的手腕看过去,小姑娘纤细的皓腕上一圈深深地红印,在她肤色的承托下,显得更加触目惊心,不知道是他捏的,还是在粗糙的树干上蹭的。

两条手臂也软得跟面条似的,加一起还没他一条胳膊粗,毫无锻炼痕迹,一点肌肉都没有。

傅承聿凝眉。

生平头一遭,他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她好像真的手无缚鸡之力,而偷吃山鸡的人,最起码有一定的功夫底子,甚至可能身手还很不错,但眼前的小姑娘……

估计连只鹌鹑都不敢杀吧。

思索一瞬,他暂时松开了江颜的手腕,往后退了一步。

如墨的黑眸盯着江颜沉声开口:

“抱歉。”

“那军爷还要抓我嘛?”

江颜揉着手腕‘害怕’地抬眼瞧他,心里却将傅承聿狠狠记上一笔。手劲真大,她肩膀都要被挂脱臼了。

低头望向仔细揉着手腕的小姑娘,傅承聿抿唇,细胳膊细腿的,皮肤也白得不像样,一看就被家里养得很好没怎么吃过苦,一双手除了近期劳作造成的细小伤口,掌心一点练家子该有的老茧都没有。

他唇角绷得更紧了。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公社插队?”

即便不是偷猎案的团伙,今日行为也十分可疑。